“所以你要殺我?因為你嫉妒?”
“我可以讓我父親傷心,那樣他起碼知道,他在墨爾本還有一個兒子……”
“爺爺年紀大了,你居然想要這樣的方式讓他注意你!可是他怎麼會沒有注意你!每年都去看你很多次!”
“所以呢?曾經你奶奶和二****我媽媽簽的協議就不存在了嗎?他們既然那麼怕我爭,我當然要爭給他們看看。”墨連仁歎了聲氣:“可是我有個不爭氣的母親,她居然還是不準我爭,她想要跟父親離婚,帶走我和我姐姐……”
墨謹言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如何的,家務事永遠最難理清,“你為什麼要去找阿尋?”
“你太幸福了,我想看著你痛苦一下,多好,至少痛苦這種東西,你也應該擁有。”
“你真是變態!”
“比起你奶奶和二媽,實在算不上什麼。”墨連仁笑笑,咖啡已經好了,他裝好杯,給了墨謹言一杯,“你去告訴父親吧,自從我母親察覺到我的野心想要離婚帶我離開這個家開始,我已經對什麼都沒有爭的欲望了,能讓你們生氣也是很好的。”
墨謹言沒有接墨連仁遞來的咖啡,他現在說承受的一切都拜墨連仁所賜,可是他突然說不爭了。
他的憤怒需要找到一個出口,墨連仁積壓在心裏十多年的怨懟也需要一個出口!
一個叔叔,一個侄兒。
兩個人在“四季”打了一架,兩人都掛了彩。
墨霸業趕到的時候,大發雷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墨霸業手中的鷹頭小手杖用力的打在沙發上,吼的聲音震得水晶燈都快要裂了!
出奇的,墨連仁和墨謹言都沒有作聲!
墨謹言沒有說出實情,墨連仁隻字不提,隻是看著墨謹言,那雙眼睛清透,好像就等著他說出來。
墨謹言看著爺爺的白發銀須,他知道爺爺是染的,但是爺爺六十多了,如果知道自己最寵愛的小兒子一直都是毒害自己孫子的凶手,當作何感想?
他曾經提過一句,暗示有可能是墨爾本那邊的人做的。
爺爺當時就發了脾氣。
他對這個小兒子的愛,哪裏是那麼簡單的?
已經維護到了骨頭裏。
墨霸業冷冷的看著兒子和孫子,年齡差距不大的兩個人,眸中光卻是截然不同。
墨謹言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液,“爺爺,我去找一下天時,晚上不回來吃飯了。”
墨霸業沒有走,他讓所有人都離開,包括一直沉著眸色的柳芝。
須臾,廳裏隻剩下他和墨連仁兩個人。
氣氛很冷,氣壓很低。
墨霸業沒有再發怒,他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連仁,爸爸一直都是愛你的。”
“……”墨連仁沒有說話,他看著自己的父親,這頭白發,這次回來就看見了,他的父親原本一頭烏發,為了好看洋氣,便會去染白,他愛著那些服飾,何時愛過自己?
“你媽媽要和我離婚,是因為你的事情讓她知道了,她想把你弄得遠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