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苦衷!你以前把我女兒折磨得不人不鬼的!現在又來!”
隋唐最討厭聽人說什麼苦衷!
誰都有苦衷!
就他墨謹言有嗎?
有苦衷還跑來找了桑尋做什麼!
不能讓她一個人好好的過嗎!
墨謹言也知道以前是他不對,他做了很多可惡的事情,傷害了桑尋,導致他們之間的裂縫無法修補。
所以他盡力彌補,不計一切後果的彌補。
“爸爸,你知道阿尋不肯接受我,是因為覺得她自己生孩子危險,墨家的第一繼承人必須要有兒子,所以她總是那這個做理由,我就告訴她,我的精子沒有成活率,是無法生育的……”
墨謹言的語氣誠懇,並沒有因為隋唐態度的惡劣而摔電話。
隋唐知道這件事。
說實在的,當初若不是因為墨謹言說過這樣的話,隋唐怎麼也不可能心軟一下讓桑尋去弗利州的。
當時隋唐覺得男人能往自己的功能上潑髒水是件需要勇氣點事情。
“嗯。”淡淡的一個字,算是敷衍墨謹言,但也降低了氣勢。
“可是我的生育功能是正常的,上次,我們……”墨謹言不想說隱私,“我們在一起了,可是我不能每次都拿那樣借口去搪塞她,所以我送你們到了奧爾州後,去做了節育手術,醫生交代,這段時間要注意,我如果去了那邊,萬一……”
說到這種份上,是個男人都會懂。
但更讓隋唐震驚的是墨謹言去做了節育手術。
男人對這個手術是很排斥的。
他到了這個年紀都還沒有去做。
隋唐這些天所有的怒火都熄了下來,墨謹言能為女兒做到這個份上,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家裏人知道嗎?”
“家裏人不知道。”
隋唐吐了口氣,也是,這樣的事情若是讓墨家人知道了,怕是要翻了天。
而且這個問題的確是不能跟桑尋解釋的。
以桑尋的性格,定然不願意耽誤墨謹言。
“以後總是要解釋的,你想好了嗎?”隋唐因為墨謹言的坦白,對他好感度上升。
“我有辦法的。”
“阿尋那裏我去安撫,你自己先養養身體吧。”
“謝謝爸爸。”
***
讓桑尋意外的是,一直看不慣墨謹言的爸爸今天居然破天荒的跑過來專門給那個男人說好話。
小豆芽早已入睡,桑尋睡不著。
隋唐坐在廳裏,拉著桑尋一起談心。
“阿尋,男人總歸是要忙事業的。”
“說得好像我沒有忙事業一樣。”
“不一樣啊,你這邊爸爸沒有給你過多的壓力,謹言那邊不同,墨家的壓力給他太多,有時候你要適當的理解他。”
桑尋覺得這話有些奇怪了,且不說爸爸開始為墨謹言說話,能夠語氣平和,而且還平和的稱之為“謹言”實在是難得。
“爸爸,你今天怎麼了?”
桑尋看著隋唐,已經忘了追究墨謹言。
“我沒有啊。”
隋唐心想是不是自己立場換的太快了,讓女兒很不適應?
“你以前從來不幫他說話的,今天豈止是幫他說話啊,就差給他鑲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