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通,馬上傳過來杜奮焦急的聲音:“溦溦!你在哪裏?怎麼打不通你的電話?”
“我……”談溦溦覺得,整個夜晚的發生的事,就如同一部電影一樣,她一句兩句還講不清楚。
杜奮等不及她組織語言,先說道:“我本來已經買好機票要飛過去接應你,可是上麵突然派給我一個緊急任務,到了現場我才知道,根本不是什麼緊急任務,是他們想阻止我跟你見麵。電話裏不好細說,我隻警告你,千萬不能答應再當臥底!”
“我……已經見到羅局了。”談溦溦有氣無力地說。
“你答應了?”杜奮一聽就急了。
“我瘋了嗎?我才不會答應呢!”談溦溦說。
杜奮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你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朗如焜已經發現你的行蹤了,你不要亂走,等我去接應你……”
“來不及了,朗朗已經被他搶走了。”談溦溦說起兒子來,眼淚掉了下來。
“什麼?那你更不要擅自行動了!他的意圖就是讓你自己找上門兒去!你等我,我明天就到!”杜奮用命令的語氣對談溦溦說道。
談溦溦早有主意,這是她和朗如焜之間的事,她不會再牽涉別人進來。
她說:“師傅,我打電話給你,是想讓你幫我個忙,我想知道朗如焜住在哪裏。”
“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等我去了再說!”杜奮急得衝她吼。
“師傅,這是我的私事,是我任性的後果,我不打算連累任何人。要麼你告訴我朗如焜的行蹤,要麼我自己去找。打完這個電話,我就關機,你不用來,也不用找我。”談溦溦非常堅決地說。
“溦溦,你瘋了嗎?你去自投羅網?”杜奮氣得聲音變了。
談溦溦卻心意已決,她說:“師傅,我再問你一次,你要不要告訴我朗如焜住在哪裏?如果你不肯說,那我就掛電話了。”
杜奮知道她說得出做得到,隻得屈服:“好吧好吧!你給我點兒時間,等我的電話。”
談溦溦分析,既然局裏已經和國際刑警組織合作,要對龍聯幫展開調查,那麼他們首先要掌握朗如焜的行蹤。杜奮隻要想想辦法,總能拿到有關朗如焜的信息。
她耐心地等著,從小服裝店出來後,她進了旁邊的茶館,要了一杯紅茶,靜靜地等著杜奮來電話。
半個小時後,杜奮把電話打了回來,告訴了她一個地址。
“溦溦,等我去好嗎?你這樣很危險……”杜奮還想勸她一下,但是沒等他說完,她已經掛了電話。
看看時間,已經近午夜時分了。
她不等杜奮來幫援,一方麵是因為她不想牽連杜奮,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她兒子在朗如焜的手中,她不能等到明天!
茶館要打烊了,她打包了一份點心,出了茶館,邊走邊吃。
要救兒子,就要有力氣。
吃完了東西,她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把杜奮告訴她的地址,報給了司機。
路上,她很平靜,像是去見一位老朋友。
到了地方,她付了車錢,上車一看,這裏是一棟私宅,一共四層,有一個院落。院牆並不高,但是牆上麵安裝了防盜網。
談溦溦冷笑一聲:他還是這麼講氣派,隻不過來抓一個女人而已,就要在當地租這樣一棟別墅。
別墅裏燈火通明,可是外麵卻很冷清。談溦溦繞著圍牆轉了一圈,沒有看到一個人。
不過,既然他存心等她上門來,那麼他就不可能沒有防範。雖然她看不到,但是她相信,一定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她。
所以,她也不必隱蔽行動了,幹脆大方地走到大門前,按響了門鈴。
可是門鈴響了好久,也沒有人來應門。
談溦溦嗤笑了一聲:“幼稚!”
然後,她抓著鑄鐵大門的欄杆,向門上攀爬。她非常順利地爬了上去,騎在門上向裏張望,她看到二樓的平台上有好多人,好像在舉行一個小型的派對。
她明目張膽地出現在大門上,也沒有人來阻攔。於是她又順著門爬下去,進了院子裏。
往前走了一段路,離別墅近了,她在二樓平台上看到了朗如焜。
隻見他穿著一件白色的休閑針織衫,袖子挽得高高的,手中端著一杯紅酒,倚在平台的欄杆上。他的身邊,依偎著一個女人,高個子,長長的波浪卷發,腰細腿長。隻看這個背影,談溦溦就認出她是莫莉。
莫莉的整個上半身靠朗如焜的懷裏,歪著頭,笑盈盈地看著朗如焜,和他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