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柳並不好找,我來來回回折騰了半天才找到這個地方。我用衣袖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看著不遠處有一株被或站或坐著的人群圍住的柳樹,枝條青綠茂盛,站在樹下,應該會涼快許多。我期許地走近人群裏麵,果然樹蔭下有兩位姐妹花,我打量著她們,雖沒有媚蘭爾和梁懷玥那麼絕色,倒也白白淨淨頗有幾分姿容,一個年長一點的約莫十六七歲彈著琵琶,一個年幼一點的約莫十二三歲吹著竹笛,音律悠揚悅耳。圍著聽曲的老百姓一邊喝著茶水一邊享受著動人的曲聲。唱到好時,總會有那麼一兩個人朝她們腳前麵的小碗裏扔幾個銅板。
為什麼自己沒有早點想到街頭賣藝的人呢?我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真是心急則亂。要不然酒吧早就可以開張了,自己也不用愁了這些天。夕陽紅得就像年輕女子害羞的臉,看著兩姐妹開始收拾著樂器準備回家,周圍聽曲的人也漸漸散去,我本想直接上去問她們願不願意和我去雲心酒吧,想了想,這畢竟是古代,小姑娘家的可能會覺得難堪,而且這種事情還需要時間來說服她們,便跟在她們身後,想著等沒什麼人的時候再好好談談。沒走片刻,我隨著她們走進了一條偏僻的胡同內。
“你為什麼一直跟著我們?”兩位姐妹走到一個破舊的門前,年長一點的姐姐皺著眉忽然轉過身對我說。
“冒犯兩位姑娘,剛才在美人柳下聽到兩位姑娘的琴聲悅耳,想請兩位到我的酒樓裏彈曲。”
“我們不會去的。”果然不出我所料,年長的姐姐冷冷地拒絕我。
看著年長的姐姐打開門和妹妹進了屋,準備關上門,我心一急,便把手擋在門縫中。
“啊,疼。”隻見年長的姐姐伸出手,迅速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轉,我感覺自己的手都要斷了。
聽到我喊疼,年長的姐姐用力一甩,我便重重地跌坐在地上,頭頂上盤的頭發也隨之散落了下來。
“你是個姑娘?”年長的姐姐看到我散落頭發的樣子,頗為吃驚地說。
“是啊,姑娘,在下蘇雯,如假包換的女子。”我坐在地上,齜著牙傻笑著說:“我也是出於無奈,穿這身男裝也隻是為了出行方便,並不是有意要冒犯兩位姑娘,還請兩位姑娘見諒。”
年長的姐姐見我坐在地上起不來,有些過意不去,便走到我身邊把我拉起,說:“對不起,摔疼你了。”
“沒關係,這也不能怪你,要怪也隻能怪我剛才心太急沒和你說清楚,讓你們誤會我是個登徒子。”我轉了轉手腕,還好沒事,又揉了揉有些吃痛的屁屁,借機,可憐兮兮地說:“兩位姑娘,方便進屋內咱們好好聊聊成嗎?”
“這???”姐姐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然後說:“請。”
我隨著姐妹倆進了屋,屋裏雖簡陋但收拾得很幹淨,我找了板凳坐下,接過姐姐遞過來的水杯,說:“兩位姑娘,正如我之前說的,我在平安街開了個雲心酒吧,額,也就是你們說的酒樓。隻因酒吧裏缺少兩位琴藝高超的人來演奏歌曲,所以一直延遲開業的時間。我也是今早巧合聽到一位賣茶水的大爺介紹,才得知這京城還有你們二位姐妹,便過來探訪。剛才在美人柳下聽到你們彈奏的曲子真的很符合我心中的人選,不如你們來我們的酒吧工作吧。”
“蘇姑娘對吧?我們並沒有興趣在酒樓賣藝。我覺得我們倆姐妹現在這樣的生活已經很好了。”還是年長的姐姐說話,那個年幼的妹妹一聲不吭的看著我。
“那兩位姑娘可否先告訴敝人二位的芳名?”
“我是李紫菱,這是我妹妹李紫蓮。她不喜說話,還請你諒解。”原來如此,我還一直在納悶為何妹妹一點聲音也不發出來。
“紫菱,紫蓮,我這樣喊你們可好?不管你們願不願意來酒吧,我們都當交個朋友好嗎?”我看到她們笑著點頭,接著說:“其實我們雲心酒吧的歌曲,你們整個昇世王朝都沒有人聽過。這些歌曲我隻會唱不會彈奏,這就有些可惜了,若是能讓二位姑娘把這些曲子彈奏出來大家分享該有多好,你們也算是昇世王朝音樂界的第一人了。”我吊起她們的好奇心,繼續遊說:“待遇就由著你們兩姐妹說,隻要我們開得起,我們酒吧也很有特色哦。”我便大致地把酒吧的製度和定位都告訴了李家兩姐妹,見她們有點心動,我拍拍xiōng部說:“你們放心,雲心酒吧絕對不會出現非禮的事情,要是有人為難你們,我一定站出來保護你們。當然,如果你們覺得在酒吧工作不開心,也隨時可以回來。你看你們都有功夫,我也刁難不了你們是不是?”我想起剛才李紫菱在門口抓住我手腕把我摔倒一事,難怪這兩位貌美如花的年輕女子敢當街賣藝,因為會武功嘛,所以不怕登徒子有意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