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塵獨白*失心-(2 / 2)

“宮主,沒找到不一定是壞事,也許安心沒有被野獸吃掉,也許她被人救起,隻是一直在養傷,不方便來看你。”張伯安勸道。

站在雲聚樓的竹林間,這裏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安心的音容笑貌。

夜難眠。

安心,你到底在哪?每晚,我站在靈溪山腳下,聲嘶力竭地大喊,換來的隻是聲聲回音。

“宮主,前幾日雲湧樓對麵開了一個新酒樓,懷玥公主和璟王爺都到捧場,有個猛漢酒後鬧事,刁難台上唱曲的姑娘,璟王爺出手相救不說,連滿騫國的木仁太子也露麵了。”張伯安小心地說。

張伯安見我不言語,繼續小心翼翼地說:“宮主,據說這個新開的酒樓有些意思,唱的曲兒都不錯,都是咱沒聽過的,連吃的喝的我們都沒嚐過,生意也是好得出奇,我們的雲湧樓這幾日生意也因此冷淡了不少,不如宮主去看看解解悶,如何?”

安心都不在了,這些還有什麼意思,我不悅地揮手示意張伯安下去。

“宮主,沈舵主一直在門口求見。”張伯安硬著頭皮接著對我說。

自己現在誰都不想見,卻不想門口的沈舵主聽到張伯安的話,在門口硬闖進來。

“雲宮主,你要是想殺我,等我說完了,你再殺無妨?”這個沈舵主居然敢無視我的心情,急急地躲開了我的一掌,沉聲對我說:“你還記得那次驚濤會寶物被盜的那個盜寶人嗎?那次雖追回寶物,但被他狡猾逃走了,前幾日我正好去梁安城,居然看到他的行蹤,你猜我在他手中看到什麼?”

我挑挑眉,這個驚濤會的沈舵主還想和我打啞謎,是不是活膩了?沈舵主見狀,趕緊說:“你送給未來夫人的那根金簪。”

“什麼!”我忽地伸手,緊緊揪起沈舵主的衣領,他連聲咳嗽,說不出話,我這才放手,他說:“我不會看錯的,因為打造這根金簪的金匠是我的好友,打造之日,我正好去拜望他。我本想拿下那根金簪,誰知那個惡賊太狡猾又被他溜走了。”

“雲豹,梁安城。”我丟下在自己身後不停笑著損我是癡情種的沈舵主,就這樣來到梁安城,追捕那個拿走金簪的惡賊。

這晚,已經探得惡賊的消息,卻無意間,聞得熟悉的歌聲,我心裏一顫,不由停下腳步,看著歌聲傳來的酒樓,正好是在雲湧樓對麵,抬頭看向匾額上寫著怪異的酒樓名字:雲心酒吧。雲心,看到這兩個字,我的心一震,會不會是巧合,這分明是自己和安心的姓名合在一起,難道真的是她?

我下意識地運掌推開門,真的望見台上那個唱歌的人是自己心心念叨的心上人,她一切安好,隻是她唱的歌不似以前那麼灑脫。她如此的憂愁,是為了我嗎?如果是為了我,為什麼不來尋我,讓我一個人守著那份思念擔憂,難道她早已把我忘記,忘記我們過往種種的美好?這麼多天的日思夜想換來的是她的遺忘,我的心瘋狂地被恨占據。

她問我,我們是不是認識。

我知道她不是假裝陌生人,因為她的眼神不會說謊。

這期間到底反生了什麼事。

我不忍看到她眼裏流露出的疑問,此時,外麵響起信號聲,我沒有和她道別就離去,因為道別二字我再也承受不起。

第二天晚上,我悄悄來到早已訂好的雅間內,看著台上愁容滿麵的安心,我恨透了自己因為痛失安心而麻痹的大腦,為何當初完全忽視木仁如罕在京這麼重要的消息。

心急則亂,現在一切都明白透徹了,自己讓安心吃了太多的苦,想到這裏,我讓小二把安心叫了上來,她真的是失憶,連我的名字都忘記了,可是她流淚了,這是不是說明,在她的記憶深處,還是有我留下的痕跡?

外麵再次響起信號聲,這次我一定要殺了惡賊,拿回屬於我們之間的定情信物——累絲嵌珍珠金蝶簪。

等我回來,這次我定不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