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被窩不禁讓我舒服地伸了個懶腰,耳邊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側頭,微微睜開眼,這人今早怎麼沒有晨起練功?我偷偷地瞄著枕邊的人,寬額劍眉,挺鼻薄唇,長長的睫毛掩蓋了他深邃的眼眸,我眷戀地看著雲染塵,要把他所有的一切深深地印在腦海裏刻在心裏頭。
“看夠了沒有?”雲染塵忽然睜開眼,抓住了我的手。
我趕忙縮回手,自己竟在不知不覺中伸出手撫摸了他的臉。
想起昨晚的溫存和剛才的舉動,我有些難為情地把被子蒙住頭,卻無意碰到他下邊硬梆梆的東西。
“別動!”雲染塵呼吸急促,緊緊地抱住我說:“今天是拒霜節,若是再要你,怕是一天都出不了門。”
我想起雲染塵答應今天帶我去寺廟,乖乖地不動彈,他說的沒錯,我現在下身酸痛無比。
“你什麼時候醒來?怎麼沒有晨起?”我說。
“軟香溫玉在懷怎舍得離開。”雲染塵親了一下我的額頭說:“晨起怕吵到你休息。”
“那我們現在起來吧,早點去寺廟。”我開心地說完,掀起被子就要下床,不料腳一軟,差點兒摔倒在床下,幸好雲染塵眼明手快把我扶住,他歉意地說:“都怪我,昨晚索求無度。”
正當我臉紅之際,門外響起了喜兒的敲門聲,她要進來服侍我們穿衣了。我笑著拒絕:“讓我來吧,伺候相公是最最幸福的事啦。”尤其是我這種即將離去的人,更要珍惜和眼前人相處的分分秒秒。我走到桁架前,拿下衣服一件一件為雲染塵穿上。
待我們料理妥當,吃下早飯,便上了馬車出門去寺廟。
馬車很大,鋪上了厚厚的毛毯,放上幾個靠墊,中間擱一個小茶幾,倒是蠻適合出門旅行。我掀開轎簾,手支著頭,看著沿路的風景,吹著涼爽的秋風,說不出的舒服。
“別受涼。”雲染塵把簾子拉上,攬我入懷。我順從地躺在他懷裏,聽到他的心跳,聞到他的味道,一股困意襲來,我閉上眼睛,無比心安地在他懷裏小憩。
不知走了多久,我聽到雲染塵在喊我,揉揉眼睛,強打精神和雲染塵下了馬車。
寺廟外熱鬧無比,有買小玩意的,有寫字占卜的,有挑擔賣小吃的,敢情都是來做這些香客們的生意。我抬眼看著高高的青石台階上肅穆莊嚴的寺廟坐落在山的中央,廟宇雄偉,一記沉悶的鍾聲響起,我拉著雲染塵拾階而上。
走到一半的時候,雲染塵見我因運動而臉色紅潤了不少,不由地說:“看來沒讓轎子把你抬上去是對的,動動身子也好。”
“就應該如此。”我堅持自己爬上這九十九個台階,氣喘地站在寺廟門前,看著寺廟門上古樸厚重的三個字‘普救寺’,咳嗽了幾聲說:“我還年輕呢,怎能一天到晚要人伺候。”不過這百來個台階要不是雲染塵用手發力托著我的胳膊上來,真憑自己的腳力還不早把自己這病怏怏的身子給累癱在地。
進入寺廟,香煙繚繞,香客們虔誠地遊走在各個廟殿燒香拜佛。我見主殿廟圍了甚多的人,便走過去一看,一個慈眉善目的主持正在講解佛經準備開光儀式,我問身邊的小阿彌:“今天為何開光?”
“阿彌陀佛,”小阿彌雙手合十地對我說:“後殿重塑藥師佛的金像,選在今日開光,殿前這些施主是來修功德,女施主若是願意,可以到主持麵前的功德箱裏施些香火錢,便是功德無量了。”聽著小阿彌的話,沒想到這裏的人也信藥師佛,據說藥師佛是可以為人消災延壽保健康。就當我迷信,即便是一絲希望我也不能錯過,我趕緊讓雲染塵給我拿來銀票,大方地投在功德箱內。
我沒有耐心聽完住持講佛經,便拉著雲染塵在廟殿四處閑逛。
“女施主,請留步。”來到後殿正想看看新塑的藥師佛,剛才和自己說話的小阿彌走了過來。
“何事?”我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