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了,我剛睜開眼睛?”見祁風緊張的樣子,心寶沒好氣的說了句,她還記得上祁風告訴她,哪怕是一丁點的動靜,師父都能聽得到,所以她沒敢睜開全身唯一能動的眼睛。
祁風重重出了口氣:“算 你聰明,要是被師父發現你看到了聽到了,估計這雙美麗的眼睛就保不住了,還有這香甜的小舌頭,以及小耳朵。”
“直接殺死我不就得了,也不嫌麻煩。”心寶小聲嘟囔一句,剛才祁風師父第一句話她就醒了,她說的話也全都聽見了,雖然看不到女子的臉,卻已經為她畫了像,四五十歲的中年女子一枚,聽她說話聲音宏厚圓潤,應該滿目慈祥,風韻猶存,說話的味道和杜嬤嬤一點不像,還是越覺得兩人就是一個人,府裏再也沒有這樣一位擔當起祁風師父的女子。
祁風微微一笑:“那怎麼舍得,殺了你本王豈不斷藥了,隻是你若是太過好奇,這些美麗的東西就要少一點了。”
心寶狠狠地白了祁風一眼,轉過頭去,剛才女子說雲殊隻有不現身才能不被發現,可是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敢現身呢,也就是祁風的師父什麼時候才能不監視呢,祁風的師父在哪裏監視她一無所知,甚至祁風的師父是誰她也隻是聽到聲音,隻是聯想到杜嬤嬤,卻也不敢保證。
這些天祁雨要來,柳妃燕妃小順晶珠明珠都會來,就算雲殊隱功再好,也保不住什麼時候就露餡了。有句話說的好,紙包裝不住火。
心裏如螞蟻在煎熬,暗暗責怪雲殊幹嘛這麼衝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偏偏他又不是武鬆打不死老虎。
“王爺,剛才聽你師父說有人進了府?不知道什麼人這麼厲害?”想了一會,心寶明知故問想打聽一點消息。
祁風轉過臉,意味深長的心寶心裏發毛:“愛妃不知道嗎?這就怪了,本王還以是那個暗衛自不量力呢,看來本王多慮了,既然愛妃不知道,本王就不用擔心會對愛妃不利。”
心寶的心撲撲亂跳,她知道祁風早就已經知道了,可是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我怎麼知道?這些天我就沒一個人呆過,王爺,如果是雲殊大哥請高抬貴手。”
祁風的眼睛頓時犀利起來,這種眼神很有殺傷力,就算心寶知道他不會對自己怎樣還是心裏一寒,犀利的眼睛盯著心寶很長時間,才緩緩的說:“愛妃認為本王還不夠高抬貴手嗎?師父是不知道愛妃和他之間的關係,如果本王不抬手,隻需用愛妃做個誘餌,他便會乖乖現身。”
心寶立刻住嘴,他說過的一點沒錯。
沉默了一會,心寶又試探著說:“王爺,如果真是雲殊大哥進府,確實有點自不量力,王爺就看在我幫你解讀,試毒的份上,還有天天侍寢的份上,放他一馬,你也知道我是不會跟他走的。”
祁風看著心寶弱兮兮的眼睛:“不是本王不放他一馬,是他在挑戰本王的耐心,太子府是什麼地方是他能隨便進來得嗎?難道他以為這還是以前的太子府嗎?如果讓他隨便進出本王的顏麵何存。”
說的也是,看他生氣的樣子,心寶打住了還想說點好話試探一下的主意,還是不要自討無趣,慢慢想辦法吧。
聽不見心寶說話,祁風仰起臉看著屋頂,心寶說的太簡單了,這已經不是他放就放的事了,師父插手,還有府內安插的暗衛,他倒是不擔心會牽扯到心寶,畢竟知道他們關係的隻有李瀟然李瀟楊兄弟兩,這兩人目前還不知道雲殊的事,他是怕牽扯到依雲公主,隻要稍微去守門的護衛那問就會知道他是依雲公主帶進來的,隻是師父不方便問,他問了沒說實話而已。
祁雨依雲照樣每天來,太陽升起進府日落離開,戲文就選擇了佘太君掛帥,祁雨親自編寫唱詞,唱腔,設計劇情,心寶隻是負責將記憶中那些關於楊家十二寡婦的故事講出來,依雲負責記錄,有時候一投入便將雲殊的事暫時忘了,一閑下來這件事像塊大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
她跟本就沒有機會見到雲殊,早上一回來,曉露玉露歐陽三條尾巴跟著她,一步都不離開,就算她怎麼指使都有一個人守著,還有晶珠明珠小順也在園子裏轉悠,接著祁雨依雲進來,便換在客房,不一會柳妃燕妃就會過來,安排著吃過兩頓飯,便纏著依雲,兩人都沒機會進寢室。
心寶甚至懷疑雲殊還在不在裏麵,她想給雲殊放點吃的也做不到。
晚上見了祁風,她本想著在他那裏套點消息,可是不管她怎樣提起,他就是不提這件事,好像跟本沒有發生過這樣一件事,就算是心寶急得心都快跳出胸膛,也不便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