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風的背影果斷,心寶有種想哭又哭不出來的感覺,像是被丈夫捉奸在床的老婆。
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著和周慕塵重逢相見,盼來盼去的卻是這一幕,真不知道藏身於如此地方也能被撞見,真是見鬼了。
祁風卻是微微扯出嘴角,露出一絲壞笑,這當然絕對不是巧合,哪裏來這麼多的巧合,這是他故意演給周慕塵的戲,李瀟楊和李瀟然都是演員,隻有心寶蒙在鼓裏,如果不這麼做,心寶內心惶惶恐恐,明天就是套馬大會,如果她不能時時刻刻陪在自己身邊,他就會有危險,而且周慕塵也會有所顧忌。
心寶不知道,她隻是覺得很難受,周慕塵看到的這一幕其實在她和祁風之間每天都在上演,她卻不願意被周慕塵看到,直到現在不管和祁風之間發生了什麼,內心深處她一直將自己當做周慕塵的未婚妻,和祁風隻是在演戲,並沒有也沒想過假戲真做,可是這一次真的很難說得清楚。
無精打采的跟在祁風身後回到寢室,不能抱怨祁風,想看星星,看草原上的星星,是她告訴祁風的,人家不過幫自己完成心願,隻怪自己背運。
祁風一直帶著深奧的笑容,走在心寶身邊,見到早起的牧民含笑打著招呼,那些臉色黑紅的女人們便趴在地上,男人深深彎下腰。
心寶沒有心情欣賞草原的早晨,踩著露水進了皇宮,迎麵遇見燕妃帶著貼身丫鬟雍容華貴的走了出來,看見祁風立刻麵帶賢淑的笑容:“王爺,妾身正好要找王爺,我姨母請咱們去吃飯,已經在等了。”
燕妃說完上前挽住祁風的胳膊,不容分說拉著就走,心寶心裏有事也不管他去哪裏,自己回去寢室,祁風邊走邊李瀟然點頭示意,李瀟然隨著心寶回去,李瀟楊跟在祁風後麵。
回到寢室心寶撲進床上哭了起來,這大半年來她很不容易,麵對並不比周慕塵遜色的妖孽般的祁風,不管怎樣都依然保持貞潔,對於從開放年代歸來的人,已經很不容易了,如果在她的時代,先撲倒他滿足欲望再說,可現在,周慕塵會怎樣看她?
越想越傷心,暗暗怨恨起蒼天大地,既然讓她以穿越的形勢解脫苦難,就讓她好好順心的活幾天,為什麼要讓她遭受這樣的感情折磨,前不能後不能,被周慕塵親眼看到和祁風相擁而眠,還在光天之下,還是天作被地作床,跟野合似的,而祁風又知道她是和周慕塵有婚約的。
再說了她從未想到要留下來和祁風在一起,她可不願意每天麵對勾心鬥角的妃子,不願意自己和親人們為兩個國家效力。
哭了一會漸漸平靜下來,隻哭也沒用,一點問題都不解決,還是找機會向周慕塵解釋清楚,如果不能原諒,等這次幫他們緩解了恩怨,不管祁風的毒能不能化解,找個機會逃了吧,在這原汁原味的自然環境中好好生活幾年,出來的時候也偷偷的藏了點錢財,宮裏的東西在民間很值錢,隨便一樣也夠她花幾年了,如果兩國化解了仇恨,祁風應該不會為難她娘親嫂嫂侄子。
人得為自己活著,一定得對周慕塵將誤會說清楚,也算是報答他在自己剛來到這裏時帶給自己的愛,至於祁風,也不欠他的,想到祁風,她摸了摸懷裏的花草誌異。
“倪小姐,哭完了?”整理好心情,心寶坐了起來,鐵雪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
心寶心裏一喜,鐵雪也跟著來了?這個女子一向剛正不阿,也許能幫得上自己,便四處搜尋:“鐵雪,你也來了,出來吧,沒人。”
“大李將軍在外麵。”鐵雪說話間已經站在心寶麵前,穿著單衣薄衫,腳蹬軟底靴,英姿颯爽中透出嫵媚。
這種長相是心寶最欣賞的,心寶笑嘻嘻的說:“鐵雪,你是越來越漂亮了,臉上的凍瘡他也沒了。”
鐵雪對心寶施了個禮說:“倪小姐見到三爺了?”
心寶點點頭:“見過了,你不是一直跟著嗎?”
鐵雪小聲說:“跟著得知道你什麼時候出去,的踩點啊,倪小姐這兩天行蹤不定,所以就沒跟出去,還有王爺也交代要看著仇公公和他身邊的小太監。”
“雲殊大哥在在嗎?”心寶看了看,沒聽見雲殊說話。“
“當然在,這個宮殿不好藏身,全都是木板,隔音不好,大哥氣場太強,不敢輕易現身,就是奴婢也不敢,這個祁風耳力太好了。”鐵雪壓低聲音雙耳聽著外麵。
鐵雪說話間,忽然哇地一聲,慌忙用手捂著嘴巴像是惡心難受之極的樣子,心寶以為她是聞到了屋子裏牛羊肉的味道,便笑嘻嘻的問:“鐵雪也不吃羊肉?我也是聞到羊肉味就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