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世子那冷性子,您就忍心讓四姑娘跟他在一起?”
薑老夫人眉梢一挑,乜楊嬤嬤一眼,越想越覺得這主意好,“怎麼不行?我看,沒有比將翽翽放在禛兒身邊更好的,至少隻有禛兒能護她周全。”
老夫人將手中的冊子重重一合,嘴角微笑,眼神堅定,“就這麼定了!”
說完,又沒好氣看著楊嬤嬤那仍舊驚詫的老臉,“你且先不要透露消息,我先探探老賢王的口風。”
楊嬤嬤無奈一笑,“好好好,老奴什麼都不說。”
主仆二人又說了會兒話才睡下。
薑老夫人越想越覺得可行,隻等老賢王入京,探探他的口風,再回頭問問禛兒的意思。
若禛兒不願,她便是強迫他,也要成了這事兒!
……
新月小築本就屬於春山苑,隻是明翽與明禛“兄妹”二人到底男女有別,因而中間又隔了一道牆出來,中間的小門尋常日子都是封上的,從新月小築到春山苑,也要從正門出,正門入。
這夜一回去,明翽越想越擔憂,因著這份心虛,又不敢大半夜的直接去春山苑。
幹脆便自己一個人穿過小門,悄然進了二哥的院子。
夜裏春山苑的人都睡得差不多了。
明翽站在二哥門口,心裏疑惑。
以前她大大方方的,想來就來,怎的今兒就跟做賊似的?
這麼想著,就聽門內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
“站在門口做什麼,進來。”
明翽回過神,小聲推開房門,生怕被人發現了,走到屋中,滿屋子暖香撲麵而來,男人還未就寢,一襲月白寢衣長袍端坐在長案旁,手裏握著一卷書,姿態格外風流慵懶。
明翽鮮少看見二哥這般悠閑的時刻,大概是天下初定,長樂公主又死了,沒人再找他麻煩,他便格外放鬆了些,看起來也不如當初那般冷酷淡戾。
她視線落在男人俊美分明的側臉上,“咦,二哥,你怎麼知道是我?”
明禛嘴角淡勾,纖長手指翻過一頁,隻要是明翽,便是化成灰,他也認得。
更何況,小姑娘身影拓在窗欞上。
他隻需一抬頭,便能望見她那熟悉的腰身,豈會認不出?
再說,他的春山苑,若非她一人,尋常人沒有通稟,也進不來。
男人拍了拍身邊的蒲團,“這麼晚,有事?”
明翽抿抿唇,走到他身邊坐下,頓了一會兒,才紅著臉道,“今兒二哥在祖母麵前讓我與阿溪和離,是不是太急了?”
明禛挑眉,“這還急?”
明翽擔心道,“若是被有心人猜出什麼來,可如何是好?”
明禛氣定神閑道,“猜出什麼?你我二人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