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貿然出現，並非我的本意，還望曹大人海量。”
何進官品比曹操要高，但在這京都轄區內，自己說話未必有對方好使。
加上弟弟何苗人還在對方手上，自然得客客氣氣的
“何大人，你與本案有直接利害關聯，請回避吧，不要妨礙辦案。”
曹操一番發言出於公理，何進也不好反駁。
“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查明真相的。”
何進並不奢求曹操告訴自己什麼，他單方麵共享了自己所掌握的信息。
聽了何進的話，曹操並沒有表露出過多的情緒反應，隻是微微頷首。。
他對此有先見之明，同時也透露出一點信息。
“當鋪老板家的管家是關鍵，我已經派人去拜訪了，爭取先將人保護起來。”
曹操提醒道：“你不要跟任何人聲張此事，以免節外生枝。”
“這也是我想跟曹大人說的。”
兩人四目相對，看來對彼此都低估了。
何進打算最近去跟蹤下蕭綝的動向，但在那之前他需要再去找賣酒的郭老板問問話。
人目前還活著，店鋪也是正常營業的狀態。
隻不過見到何進一來，對方就神色匆匆的躲閃開，既不吱聲，也不給好臉色。
“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麵吧，是誰告訴你要提防我的？”
郭老板依舊一言不發，轉身對另一家來取酒的客人笑臉相迎。
“張醫師的事情想必你都聽說了，嚴格意義上他甚至都不知情，隻是因為送禮的催眠藥被別有用心利用，擔心事情泄露就慘遭毒手。”
“而你就更逃不了幹係了，不趁早站出來指認幕後真凶，保不齊哪天就落得個橫屍街頭的命運。”
“好了，你這個神經病一大早在那發什麼癲，不要耽誤我做生意。”
何進沒有生氣，反倒順著對方的意思說：“把你們店裏賣得好的酒一樣給我來一份，我多付點錢，那酒缸也讓我扛走好了。”
“不好意思，我不想賣給你，客官請回吧。”
“非要逼我動粗麼？”
何進轉喜為怒，一把將那郭老板拎了起來。
幾個夥計見狀立馬圍了上來，卻被何進輕鬆推開。
“你想死我不攔著你，我再問你一遍，這酒你賣還是不賣？”
“賣...我賣...要多少有多少。”
郭老板一下蔫了，沒想到這何進力氣那麼大。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可他何進是千手觀音，出掌揮拳速度極快，隨便打翻幾個正常體格的成年人。
夥計給何進取好酒，小心按照囑咐依次盛滿。
“記住我的話，你這條命會有人來收的，如果你遇到危險，記得聯係我。”
何進撒開手，往台案上扔了幾串銅錢，扛著酒缸走在大街上。
“郭老板家的酒就是好喲，暖身微醺，喝了第二天腦殼不疼，不耽誤事蠻好的。”
也不清楚有沒有在監視自己，何進隻管大聲吼。
這酒他也沒浪費，拿去附近的流民安置點分發了下去。
“這不是郭氏佳釀麼？說是要100文才有機會品嚐一口呢。”
“還不如多給兩碗飯實在，這水喝的飽麼？”
“有的喝就不錯了，起碼也是糧食釀出來的。”
“官府說是把地借給我們耕種，可現在也沒聽見風聲呀。”
“大冬天的怎麼幹，真要有也是來年開春的事情了。”
洛陽附近的災民待遇要好上不少，朝廷為了自己的顏麵，賑災力度要大上許多。
加上攤派了不少指標給周圍的大戶，吃喝這塊還是能勉強保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