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夜河逝櫻花殤(1 / 2)

夜河,夜河。那樣淒美而憂傷的名字,卻早以被掩埋。

白哉對於我,也許是世界上最遙遠也最陌生的名字。那些散落的曾經,我們彼此其實都不存在過。

小白的笑容,真的很美,美得讓人懷念。我很喜歡這個天才兒童,不是因為他天才,而是因為他是孩子。

稚氣的笑容,嘟著嘴說別扭。

隻是,小白,你知道嗎?其實我早已把你當作了親人。你是弟弟,我唯一的弟弟。

——櫻之葬月

“咳……白哉……小白……小白……”葬月迷糊的念叨著這兩個名字,讓她牽掛一生同時也決心豁出一切守護的名字。

她的臉色蒼白,已經隱隱泛上了死灰色,但是卻固執地抓緊白色的被單,痛苦而且扭曲著麵容。

身邊的護士動作很靈敏,不斷地注射著藥物,更換手術刀,卵之花隊長也已經忙的焦頭爛額,但是她的心跳卻還是不穩定,時而衰弱,時而卻平靜。

棘手,萬分棘手的情況。

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不斷地閃爍著紅色,似乎預示著她的死亡。

手術室外麵,浮竹隊長一直都靜靜地坐在那裏,沒有平日的溫和,取之而來的是沉重,不安,以及那一絲恐慌。

與此同時,夜一也坐在那裏,沒有說出一句話,也沒有進過一點的食物。她擔心那個女孩子,擔心自己唯一僅存在世界上麵的親人,那個,自己疼了許久的妹妹。她開始有些後悔,後悔自己當時為什麼不早些阻止藍染,但是,一切已成定局。

“月姐!月姐在哪裏?”日番穀顧不得隊長的形象,從聽聞葬月出事之後,他幾乎是在發瘋一樣的趕到這裏。即使他的傷比起她也好不了多少。

夜一帶著複雜的眼神望著這個小男孩,看見他背後所穿著的十字,便明白了這個孩子肩上所承擔的任務,壓低聲音解釋了幾句:“還在搶救。別吵。”

小白整個人忽然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幸好隨後趕來的鬆本副隊長扶住了他,“隊長,你的傷還沒好,別亂動好嗎?”

“我……我要等……月姐平安。”他艱難地扶著椅子,坐了下去。

夜一打量著這個孩子,唇角泛起一絲笑意。

此時,遠處的另外一位客人已經到了。

“白哉小弟果然還是放心不下呢。”夜一帶著笑意望著遠方的白衫人。

白哉卻隻是淡淡地問道:“夜河怎麼樣?”

夜一的目光開始飄忽不定,許久才吐出一口氣:“可能……沒希望了……”

白哉的瞳孔收縮了一下,語調開始有些顫抖:“真的,沒希望了嗎?”

夜一蒼白的臉上,笑意卻更加的濃了些,但更多的,卻是帶著一種悲哀:“你後悔了嗎?朽木白哉,其實那個時候,小妹她就很喜歡你呢。但是,她那麼善良,善良的幾乎讓人無法想象。隻可惜那個時候的我們都不知道,她掩藏的那麼好,以至於最後真正受到傷害是自己。你,後悔了嗎?”

“沒有。”他淡定地說道,“如果是她,她也不會!”

然而,心還是會痛的。

就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的燈終於停了下來。閃爍著的紅光也漸漸弱了下去,然而眾人的心卻已經被調到了半空。

氣息開始沉重起來……

卵之花終於蠕動了一下嘴唇,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一切,真的,結束了呢。

浮竹開始止不住的咳嗽起來,日番穀傻傻地站在那裏,而夜一則是一幅茫然無助的表情,隻有白哉,還保持著最初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感情變化。

就是因為懂得,所以才無情。

他走到卵之花的跟前,語調一如往日般平靜:“我想去看看她。”

“請跟我來。”卵之花絲毫沒有猶豫,此時,自己唯一能做的,似乎也隻有這些了。他們彼此的腳步都很是輕浮,似乎害怕打破了這最後的安寧。

望著床上已經停止了呼吸的葬月,卵之花忽然感覺有些羨慕。這個奇特的女孩子,竟然能讓三位隊長,以及以前的刑軍隊長都那樣的牽掛,失態。

她靜謐地躺在病床上,心髒已經停止了跳動,她的眼角處,還殘留著淡淡的淚痕。

“夜河。夜河。”白哉俯下身子,輕輕喚著她的名字,但是,她卻無法再吐出一個字。永遠無法再呼喊他一聲白菜。

那些似夢非夢的過去,似乎永遠也無法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