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祈魂寶棺
孔雀拿著這巴掌大小的棺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將它湊到明亮的馬燈下,仔細觀察。那猴子小金似乎對棺材充滿敵意,一趁孔雀不注意,就張牙舞爪地向它撕抓過來,後背上的羽翼呼呼撲扇。
“別添亂,到一邊去!”孔雀手臂暴漲出一丈多長,將蹲在角落裏對那寶棺虎視眈眈的小金,重重給它一記爆栗。小金摸摸頭頗覺委屈,猴嘴噘著,對於自己不討孔雀歡心,很是沮喪,背過身耷拉著腦袋,又轉過頭望孔雀一眼,見他正專心致誌地盯著那棺材,“嗖”的一下跳出窗戶。
慢慢摩挲著,孔雀感受著寶棺的質地溫潤細膩,心思電轉:“師傅那老頭,怎麼今天自己向他要這東西他會那麼高興?難道他辛苦從‘湘西三屍’那弄來的東西,他自己根本就不重視?或者是……”
他心裏浮起一百多個猜測,但始終是不得要領。不對啊,冒著生命危險得來的東西,哪會不重要,看那湘西幾個怪物為了這寶棺,不惜在遁甲宗的底盤上與之起衝突,這應該起碼上天器以上的寶貝!
慢慢的,那祈魂寶棺散發出幽幽的淡光,隱隱間似有血色流動。孔雀心中一動,剛想將其翻個邊,卻發現手指竟是粘在寶棺上。他“八門玄法”業已開了前三門,縱然是千斤也視如無物,但此刻手指緊緊粘著寶棺居然掙脫不開。而一絲絲、一縷縷的血色陰冥之氣從棺材裏與孔雀身上的元氣水乳交融。
孔雀心髒“怦怦怦”,開始一下一下強勁地跳動,陰邪之氣盤踞在意識之海裏,平靜的海水開始洶湧澎湃。孔雀心知不妙,身上血液逐漸沸熱,一股股邪火氣勁從海水裏麵冒出,在被擴張了的奇經八脈間迅疾遊動,如此下去,身體裏麵的那個奇怪東西,肯定又會出現。
他試圖將那火勁引導到丹田處,但找了半天卻沒絲毫辦法。原來妖族丹田向來狹小而且遊移,所以前期結丹很是困難。孔雀體質接受過雷電和天上星力合夥改造,跟妖族一般無二,一時哪裏能夠找到丹田紫府,隻能任由它在經脈間穿梭。
突然間靈機一動,伸手向懷裏摸去,將那管仙器乘龍掏出來。想起上幾次,每每失去意識的時候,身體裏的那個奇怪力量好像對它頗為忌憚,如果不想再次失去控製,一定要利用它將邪火壓下去。
孔雀隻覺得全身燥熱不安,各種欲念紛至遝來,連忙死守心裏一點清明,腦海裏回想起《碧海潮生曲》,竭力將一點真元與手中仙器乘龍溝通。良久,那洞簫似有感應,一股清涼氣息如同涓滴雨水注入體內,這氣息靈動清涼,活潑而充滿生長氣息,孔雀情不自禁地拿起洞簫。幾個音符吹出,將身體裏麵的火熱退去不少,意識之海風浪小了許多,有平複的跡象。
那祈魂寶棺一直是“僵屍門”門主的修煉之床,是魔教教主賞賜給僵屍門的,乃是極北之海不死龍族的龍塚九龍陰氣,配合九幽冥火和大雪山下萬年冰精一起煉化,對練習陰功有事半功倍之效。可聚集陰魂,收攝天下至毒至陰之物,裏麵殘留了不少淫邪之氣。
僵屍門門主去年突然暴斃,湘西三屍為了練種遠古陰毒功夫,為了進展加速,趁亂將其偷偷弄到了手。
孔雀體內的那股古怪意識雖與寶棺產生感應,奈何現在力量太小,一下被孔雀自己妖力配合仙器之力,硬生生將之鎮壓下去。雖然說是危機暫時解決,但孔雀盯著自己下麵高舉的帳篷,苦笑一聲,心裏湧起的欲火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仍在熊熊燃燒。
門“咯吱”一聲開了。阿顏端了杯熱騰騰的雞湯進來。
“公子,病好了嗎?剛才聽你吹的簫聲,真好聽。小金本來在我身邊打鬧,一聽你的簫聲,立馬乖乖的了。”阿顏輕聲道。
咦,怎麼半晌沒人答話?她驚訝地抬起頭,卻見孔雀正盯著他,那眼裏燃燒的火焰一下燙得她心裏小鹿亂撞。孔雀現在心裏有苦說不出,雖然火氣退卻不少,但小腹處卻燥熱無比。阿顏一眼瞥見他小腹下高舉的帳篷,臉上飛起幾朵紅霞。
她本來就是妖族中人,又修行百年,怎麼會不知道這些男女之事。而孔雀漂泊多日,他從未將阿顏當奴婢看待,反而時常和她開開玩笑,哄她開心。阿顏早對他暗生情愫。
孔雀呼吸漸轉急促,燈下看美人,別有一番滋味,心中所想,都是如何與她巫山雲雨。其實一直以來,對於她隨自己奔波勞苦,心裏實在愧疚,經常逗她哄她,在外人看來宛如戀愛男女般。當下吞了一口唾沫,一把扳過她香肩。
阿顏卻罕有地沒有害羞,反而大膽地迎著他的目光,定定地望著他,眼睛裏一汪春水蕩漾。而身上的處子幽香無疑火上加油,孔雀腦袋轟鳴一聲,眼睛霎時轉為赤紅,“嘶啦”一聲,低吼著將阿顏衣服一把粗暴地撕開,三下五除二就把她扒拉成了小白羊,整個人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