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等一下。”
聽到暴龍的叫她,淩珊停下腳步,無奈地暗歎了口氣,轉過身後馬上亮起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
“長官,還有何吩咐?”
暴龍指了下牆邊的小角落,淩珊乖乖地走過去站好。不一會兒,暴龍從口袋裏掏出一疊厚厚的罰單,小心翼翼展成扇形攤在她麵前。
“這是你上個月的超速單,交通指揮部直接交到我這裏來了。”
“那是因為有任務,所以才會超速行駛。”
淩珊攤手聳肩,清亮的大眼睛看起來很是無辜。暴龍嘿嘿笑了兩聲,不緊不慢地從這堆紙裏抽出三張罰單。
“這幾天你在休假……”
說著,他又抽出兩張。
“這兩天是在下班後……還有這幾張……”
“我知道了,你就不用這麼認真地統計數據了。”
趁暴龍沒把她的惡劣行駛記錄扒出來之前,淩珊決定主動承認罪行。暴龍看了她一會兒,一點點把手上罰單合攏,然後鄭重其事地交到她手裏。
“這些罰款我已經替你付清,我不希望再看到你的飆車記錄,你要知道那段道路很危險,時常會有喪屍出沒。我可不想替我的組員收屍或者拿槍迸掉他的腦袋。”
“明白,長官。”
淩珊咬著唇,聲音略顯低沉。暴龍深吸口氣,嚴肅的眼神漸漸緩和下來,他伸手握住她的雙臂,像個大哥哥一樣溫柔且小心地說:
“珊,這不是你的錯,如果當初換做是我,我也會這麼做。我和你一樣敬重他、愛戴他,但事情已經發生,我們誰都無法改變。珊,你必須好好地活著,這樣才是對你死去父親的最大安慰。”
說到父親,淩珊的眼眸瞬間黯淡無光,這是她不願提及的過往,也不願意麵對的現實。她用麻木包裹著自己的全身,可一提到父親,偽裝就開始慢慢開裂,但是她總能在第一時間修複好自己的麵具,讓它自然得就像身體的一部分。
“我明白了,長官。”
淩珊吐下舌頭,笑得俏皮而又狡黠。暴龍緩緩鬆開雙手,看似放心地笑了笑。
“回家好好睡一覺,明天會很忙。”
“Yes!Sir!”
淩珊挺直身體,恭敬地行了個軍禮,緊接著走出了會議室。剛關上門,就看到有個人背靠牆站著,一身墨綠軍裝挺拔武威,在來往的工作人員中十分醒目。曾經她就是被他的陽光帥氣所吸引,可現在看來隻是小姑娘的一時情迷,淩珊故意視而不見,扭頭朝另一個方麵走去。
“珊。”
高健追上來一把拉住她的手,淩珊冷漠地甩開了,高健有些尷尬,他本再想再握上去,可看到別人在看就沒再行動。
“珊,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他壓低聲音,似乎不想讓人聽到。淩珊不以為然地翻了個大白眼,唇角一勾,冷哼了一聲。
“我和你沒有好談。”
“珊,我承認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高健幾乎是在哀求。淩珊的心隱約有些痛,至少他們擁有過一段值得回憶的美妙時光,但她忘不了看到的那幕,那肮髒的畫麵就像烙印,永遠地刻在了她的腦海裏。
“對不起,高指揮官,如果有任務上的需要你可以來找我,但是心理或生理上的需要請不要麻煩我,我很忙。”
話音剛落,她就轉身離去,冷漠得不像常人,高健迫不及待地拉住她的手,似乎想要把她緊緊地攥在手心裏。
“珊,你別走!聽我解釋,我和她沒有感情,隻是玩玩而已。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也應該知道,我對你是真心實意的,珊……”
“走開!我們之間結束了,結束了你明白嗎?!別再來煩我!”
淩珊的聲音高了八度,引來無數人側目。高健立即鬆開手,尷尬地捋了把臉,淩珊趁此機會逃之夭夭,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
人類很奇怪,越得不到一樣東西,對他的渴望就會越強烈。淩珊很清楚高健腦子在想什麼,他覺得被個女人甩了很不甘心,所以千方百計想討些回來,如果真的得到了,他就抹幹淨嘴巴拍屁股走人,就像對那個日本妞那樣。
回到家的時候,賽文正在打掃房間,他抬起頭見她進來,彬彬有禮地問聲好,淩珊並沒理睬,她自顧自地走入臥室,拉開床頭櫃拿出一包薄荷煙,抽出一支叼在嘴裏。
清涼的薄荷加上淡淡煙草味,一沾到這樣的味道,她就像是得到解脫的癮君子,靈魂隨著白色煙霧超脫,隻剩一個昏沉的空殼。(抽煙有害健康,此劇女主性格需要,請勿模仿或嚐試。)
“淩小姐,你在吸/毒嗎?”
一個渾厚低沉的聲音無情闖入,打破了隻屬於她自己的靜謐。淩珊的大腦停頓了幾秒,待重啟完畢之後,隻見賽文站在臥室門邊,兩眼緊盯著她手中的細長白條狀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