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亮自是不知,白雲山又重歸白雲老祖掌控,像他們這些經曆過魔族魔氣灌體的被當做魔族餘孽,與魔族魔獸一並鏟除了,老道以前也聽說過人族對魔族趕盡殺絕的事例,自是逃出白雲山後一直混跡在凡人生活的地方,遠離仙門範圍。元亮以前的道服配著現在一臉煞氣,顯著不倫不類,所以元亮改了裝束,身著灰色儒袍手拿佩劍,倒也不是太顯眼,隻有那一臉的煞氣無法遮掩,也沒學過隱匿之法,經常惹得市井中算命先生青睞。丹田裏的魔氣也無法遮掩,若遇練氣期的修士倒也無妨,練氣期神念未能出體,不能用來查探他人。築基以上就麻煩了,魔氣靈氣黑黃囧異,很容易分辨。還有一個問題困擾著元亮,雖然不曾與人鬥法,魔氣沒啥損耗,但是沒有了魔種提供的魔氣,元亮無法再吸收魔氣增進修為了,這讓元亮很是鬱悶了一番,又想不出解決辦法。這仿佛又陷入了先前等死的節奏。
魔族仿佛一夜春風般消失的無形無蹤,老道尋遍了白雲山四周,也沒有魔族的半點消息,心如死灰的老道又走進了青樓。小心起見,元亮用神念掃了一下樓內眾人,有一人讓元亮驚訝異常,此人丹田被一法器遮擋不能辨識修為,身上又無靈氣波動,似是凡人,但元亮知道此人必是修仙者無疑,更害怕是高級修士故意隱瞞修為,元亮逃也不是進也不是,隻得呆立妓院門口。這時從二樓香房走下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直接走向門口的元亮,自然是元亮神念驚動了他,青年與元亮互相打量了一番,笑嘻嘻的穿音問到:“道友尊姓大名?”
“元亮!”
“元亮兄好興致,難道元亮兄也懂得采陰補陽之法”
“狂妄,老夫雖不知你用何辦法隱瞞了修為和身上靈氣波動,但你那點伎倆妄想在老夫麵前魚目混珠,道友是不是有點托大了?”
青年臉色一變後,又滿臉笑容說到“前輩真是火眼金睛,晚輩這麼做確實有不得已的苦衷,還望前輩見諒!”
元亮暗鬆一口氣,果然是練氣期小輩,否則發現老夫體內魔氣哪裏還會如此對待?再次仔細打量對麵青年,他這才叫印堂發黑吧,滿臉透著衰氣,看來是縱欲過度,采陰補陽的功法不得要領啊!“嘿嘿,老夫不管你有何難言之隱,隻要在這期間,你不妨礙老夫辦事,老夫自然不與你這小輩計較。”
青年真是喜出望外,連忙拉著元亮往二樓香房裏去,並不時地向元亮諂媚道“元亮前輩不虧為世外高人啊!”
元亮表麵應承,內心卻動了殺機,5“差點載在這小輩手裏,他這隱瞞修為和身上靈氣的手法倒也甚是巧妙”。
城外亂墳崗“小輩,為何不辭而別?”
“嗬嗬,這個……元亮前輩,求您高抬貴手,小的原意為您做牛做馬,任憑差遣。”
“老夫一個人習慣了,我還是好人做到底,送你一程吧。”
老道一招製敵,禁製了青年法力,準備對青年實行攝魂,這種強行進入他人神念的做法隻有對晚輩可用,被攝魂者記憶會被剝離印入攝魂者的神念,被攝魂後神念受損,不死也變成白癡。
“有意思,《擬血功》可以把體內靈氣波動擬化成血液流動,這是一種針對神念的偽裝術,就是不知對魔氣是否管用了?隱瞞修為的正是這個腰帶扣吧?果然,也是一種偽裝,這法器隱蔽了丹田形狀,隻要不透露其法力多少,的確難以發現修為。這次真是撿到寶了。”掃了一眼現場,沒有任何遺漏後,老道禦劍離開了此地。
凡人有日出東方一說,但修仙界所指方向不由日出而定,修仙界流傳著天圓地方的傳說,用修仙界坐標,白雲山位於大地中東部,元亮離開白雲山一路向北,尋找魔族蹤跡,不知不覺進入嘉義山境界。嘉義山的修仙者與凡人並沒有劃清界限,雙方互通有無,但凡在凡人中有一定影響的名門旺族背後或多或少都有修仙者的影子出現。在嘉義山下的嘉義城,一家有著兩百年曆史的古玩店裏,進來一名手拿佩劍,身著灰色儒袍的中年俠士,此人吊睛濃眉高鼻闊口,密發高挽,落腮短須,不怒自威,滿臉煞氣,此人正是元亮,修煉了《擬血功》後,體內魔氣果然變了顏色,但不是血色,而是靈氣的樣子談黃色,這足以讓元亮偽裝能一般修士而不被人族修仙界人人喊打了。生存的問題解決了,如何在短時間內增進修為則成了元亮最頭疼的問題,病急亂投醫,元亮一進城就打聽著來到這家古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