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那麼多東西裏,比耳墜子更珍貴的東西也不是沒有,之所以拿走耳墜,正是因為沒有內造的印記,好脫手,這便是推翻了趙德昌方才所說的話了。眾人看著二娘的視線又是一變。
趙德昌微微蹙眉,卻仍是堅持道,“我相信她不會拿你的東西,此事我自會調查。都散了吧!”
春江猶自不甘心,卻也知道,該說的都已經說過,甚至宸妃都被她拿出來說了,若是再繼續下去,隻怕就要惹得趙德昌不快了。隻是……這件事可不會就這麼算了。
打定主意,她臉上露出勉強的笑意,道,“婢子自然也是相信二娘的。不過是一時情急,這才會有些失態。”
又轉向二娘道,“還望你不要與我計較才是。相信殿下必定能夠查清真相的。”
二娘隻是點點頭,並沒有應付她的心思。她既然心中起疑,自不會因為春江的幾句話,便扭轉過來。
春江也不在意,抿了抿唇,便轉身出去了。
眾人也跟著散去,芳甸跟在人流之中往外走,到門口時,轉頭去看,見二娘垂著頭站著,趙德昌伸手拍了拍她的肩,似是安慰。她心中一酸,隻覺得自己後背上的傷口又開始火辣辣的疼起來,難以承受。
等眾人都離開之後,趙德昌關了門,見二娘仍是倔強的站在那裏,才輕聲道,“坐下罷!”
二娘抬眼看了看他,挪動腳步,走到床邊,遠遠的坐下,依舊低著頭,不發一言。
她說不清自己心中是什麼情緒。與其說是因為方才的事在難過,毋寧說是對趙德昌的抱怨。
若不是當初他非要將她留下,如今也不會麵對這樣的事情。
可她心中亦是十分清楚,趙德昌對她已是極好了,至於這些事,想必他也沒有料到。
趙德昌看了她一會兒,才道,“我相信你。你不會做這樣的事。”
見二娘抬頭,略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他無奈道,“你也知道,那些東西,你若想要,多少我都能給你。”
在內心裏,他對二娘,實是有些愧疚的。他當初將她留下,其實並未考慮過這許多。甚至二娘留下來之後,這些事他也沒有放在心上,總以為隻要是在這府裏,他必能護住了她。
然而今日之事,卻是給他提了個醒。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也會受人欺負。
不過他仍舊沒怎麼放在心上,畢竟不過是件小事。想了想,他又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娘搖了搖頭,並未將自己的推測說出來。
雖然她覺得是灩灩在陷害她,可是畢竟是沒有證據的。若是說出來,難保趙德昌不會覺得她是在搬弄是非。
就算他並沒有這麼覺得,她也沒有證據證明這事是灩灩所為的。
那不過是她的懷疑和推測罷了,沒有證據,那就什麼都不是。
所以她隻堅持一點,“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那東西是怎麼到了我的枕頭底下的。”
趙德昌便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