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方才說了一定會去查,可是這明德院裏人來人往,春江和二娘的屋子,也都不算是什麼難以靠近的地方,有心人必定能夠成事,想找出蛛絲馬跡也不容易。
可若是沒證據,二娘身上的嫌疑不能洗脫,那麼就算他將她保了下來,別人也會覺得這事是她所為。
不過……“子惠,而今想要查出是誰做的,隻怕不容易。但有一個法子,能迅速令你洗脫嫌疑。”
二娘不解的抬頭看他,待得見他的視線曖昧的在她身上流轉,便猛然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因為氣憤而漲紅了臉,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的確,隻要做了他的女人,那想要什麼沒有?別人自然不會相信那樣的她還會去偷春江的耳墜子。
可她自貶身份,入府為婢,為的不就是躲開給他做侍妾的命麼?若是答應了,又有何區別?
雖然方才,聽到趙德昌說,他是相信她的,她心中也並非毫無所動,但若要她因此心甘情願的跟著他,卻也是做不到的。既然從前不曾答應,日後自然也不會。
見她不回話,趙德昌差不多也明白了她所想,不由苦笑,“既然你不答應,這事便當我沒說過。不過,子惠,你還能拒絕我多久呢?”他說著站起身,“此事我再斟酌,你也好好想想。”
二娘呆呆的看著他離去,耳邊卻重複著他的話,“你還能拒絕我多久呢?”
她又想起灩灩說,“你難道就不曾想過,殿下既是將你留在這府中,又怎會容許你忤逆他的意思?”
想到此處,她心中一時煩亂之極,索性都丟開了,拉出被子將臉蒙住,倒在了床上。
……
從二娘的屋裏出來,春江的臉便沉了下來,快步往自己的屋子走。
灩灩跟在她身後,芳甸微微一愣,想到自己還要收拾東西,也跟了過去。流霜看著她們三人,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回了自己的屋子。說了不摻和此事,就當做不知道吧!
春江進了屋,回頭就要發脾氣,見芳甸也跟了進來,動作微微一滯,哼了一聲,轉身往床上坐了。
芳甸先是一驚,繼而轉頭看了看灩灩,又去看春江,似乎明白了什麼。
不過她也沒有傻到說出來,自覺今日隻怕是沒機會向殿下求情了,便道,“我收拾了東西就走。”
說著便拿出包袱皮,將自己的東西一一收拾出來,打包帶走。灩灩和春江就在一旁看著。
氣氛略微有些怪異,加上芳甸原本要離開此處,對著她們就有些不自在,加快了動作,沒一會兒就收拾好了。她也不叫別人,自己挎著兩個大包裹,就往外走。
灩灩抬了抬手,似乎想要叫住她,最終還是放棄了,隻是對著她的背影微微歎氣。
“怎麼?心疼了?同情了?都是她自找的,你這又是何苦?”春江挖苦的聲音響起來。
灩灩噎了噎,沒接話頭,轉而道,“劉二娘那裏,到底要怎麼做?殿下怎的這時候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