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梁風揚斜靠在沙發上若有所思時,趙玉顏從廚房走了出來:“你也不看電視,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要不你來廚房幫我做菜吧!”
“也好。”
梁風揚和趙玉顏一起走進了廚房。
趙玉顏的心情貌似比剛才好了些許,微笑燦爛起來,聲音甜美起來:“我以前就吃過你做的菜,知道你的廚藝比我好,要不你來做菜,我給你打下手?”
“行。”
麵對痛苦不堪,恨不得跳樓了卻生命的趙玉顏,梁風揚隻能是暫時順著她的意思來。
雖然趙玉顏誣陷了他,可過去的友情還在,梁風揚不想讓那份很真很濃鬱的友情灰飛煙滅。
“風揚,你的刀工真好,大酒店的大廚,刀工也不見得有你這麼好,看到你切菜的手法,十個人裏,估計會有九個認為你就是個廚師,可你哪裏是廚師啊,你就是清湖縣的狂野小青年,平時和一個風韻女人一起倒騰服裝。”
聽著趙玉顏的話語,梁風揚一直在品味趙玉顏心情的變化,他能肯定,此時的趙玉顏是開心的。
提到了梁風揚切菜的刀工,不得不提他對刀的手感。
梁風揚對刀的手感,都是過去很多年練飛刀練出來的,盡管飛刀和菜刀有不小的區別,可既然都是刀,不是棉花糖,那就有通性。
梁風揚如果把菜刀扔出去了,也能起到飛刀的效果,隻是傷口更大,更原生態點。
廚房本來很寬敞,可他們兩個的距離卻顯得很近,終於還是有了身體碰撞。
但梁風揚的心裏一點愉悅感都沒有。
“你以前和女人上過床嗎?”
“沒有。”
梁風揚很後悔,此時沒把手機的錄音功能給打開,可他也沒想到,一起做菜時,趙玉顏會問他這個。
看到梁風揚的手朝褲兜摸去,趙玉顏抓住了他的手,嫵媚笑著說:“怎麼,你錄我的音?”
“你太緊張了吧?我可沒想著錄你的音,隻是想掏出手機看一眼,有沒有什麼未接來電或者短信。”
梁風揚把手機掏出來,很隨意地看了幾眼,剛要裝進兜裏,手機就被趙玉顏奪走了。
“不錯啊,你換手機了,這款三星手機,估計要三四千吧!你還真是有錢了,可你還沒告訴我,你的錢是哪來的。”
“等會兒吃飯的時候告訴你。”梁風揚說。
“你沒做什麼殺人越貨的事吧?”
“當然沒有,那不符合我的原則。”梁風揚說。
趙玉顏的眉頭緊鎖,很擔心梁風揚會出什麼事,如果不當梁風揚是朋友,又怎麼會擔心他?可既然當梁風揚是朋友,為什麼還要誣陷他?
幾道菜端上了餐桌,趙玉顏又拿了啤酒過來。
趙玉顏的酒量本來還行,或許是因為心情的原因,幾次碰杯後,趙玉顏就有了醉酒的苗頭。
她的雙眸又濕潤了,晶瑩的眼淚隨時都可能流出來,手裏抓著筷子,可她的嘴唇卻開始抖動了。
“我剛上小學,我媽就去世了,後來一直都是我和我爸相依為命,進入叛逆期以後,我沒少和我爸爭吵過,他希望我好好學習,讀完初中讀高中,讀完高中讀大學,以後去大城市工作生活。可我對學習沒有任何興趣,初中畢業沒考上重點高中,可我爸自費讓我上重點高中,可上了高中以後,當別人都在用心學習時,我在做什麼?我和同學打架,半路給老師的頭上套麻袋猛揍,整天和葉鵬飛他們那些社會混子攪和在一起。葉鵬飛那個混蛋,他不但睡過我很多次,他甚至還把我爸給氣死了!我恨不得一刀捅死他……”
“玉顏,你說的這些都是事實,可不愛學習的人又不隻是你一個,有些人天生就對學習沒興趣,更何況,人人都有叛逆期。你說葉鵬飛睡過你很多次,可你當時是他的女朋友,他好像也沒有勉強過你,你們兩個的第一次,還是你主動提出來的,說是想試試那種滋味,我沒冤枉你吧?”
“你和葉鵬飛那混蛋的關係還真鐵,他連這些都告訴你了,他是不是每次和我睡過,都會找你交流一下?”
“……”
梁風揚無語了,因為以前葉鵬飛的確是經常津津有味對他說,都是怎麼睡趙玉顏的。
“上學的時候,我就不該和葉鵬飛早戀,哪怕錯誤的早戀發生了,等他初中畢業混社會以後,我也該提前和他分手,我對他的癡迷一點道理都沒有,我爸是被葉鵬飛氣死的,也是被我害死的!我小的時候,我睡不著覺,我爸就給我講故事,當我睡著了,他就在一旁看著我,我爸那個人也很社會很粗野,可他對我的愛無微不至。等我長大了,我想要什麼,他都滿足我,上初中時,我騎的山地車是全校最好的,上高中後,我的兜裏總是有用不完的零花錢,明知道我不愛學習,我爸還給我請家庭教師……我恨葉鵬飛,我恨我自己!”
“那你恨我嗎?”梁風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