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黎大腦一片空白,耳膜裏全是心跳聲,一下一下,如同擂鼓。
良久,她猛地回神,沒敢再看那張校園卡,直接夾回相冊裏,慌亂地站起來,把那個相冊塞回抽屜。
她愣在原地幾秒,快步走到書櫃前,隨便抽出一本漫畫,坐在沙發上假裝很有興趣地看起來。
實際上,她腦子裏翻來覆去全是那張校園卡的畫麵。
說起校園卡,江星黎在讀書的時候,不知道丟了多少張。
她有錢,懶得去找,要是沒有人主動送回來,她會直接補辦。
但為什麼會落到沈琰手裏一張,她完全想不通。
換句話說,沈琰為什麼會留著一張她的校園卡,以前他們不認識,完全是陌生人。
即便是他湊巧撿到了,可以直接上交教務處,懶得管的話假裝沒看見。
唯獨,留下來,還留著這麼久,這個行為很不正常。
如果非要找一個合理的解釋,沈琰早認識她了,想留著她的校園卡。
再大膽一點,或許就是他偷的,所以才會這麼珍視地收起來。
江星黎心髒狂跳,額頭滲出細細的汗,覺得這事越琢磨越顯得怪異恐怖。
如果沈琰早認識自己,為什麼從來不提起這事。
仿佛他們認識的起點是大學,熟悉起來的契機,是那一次在霧色酒吧的意外相遇。
正發愣間,浴室門輕響,沈琰腰間圍著浴巾走出來,對江星黎說,“我洗完了,你去吧。”
江星黎穩住心神,趕忙嗯了一聲,正好不想跟沈琰同處一室,讓她去浴室一邊洗澡一邊冷靜一下吧。
她把漫畫書放到旁邊,拎起自己的包,裏麵裝著她的生活用品和睡衣,快步往浴室走去。
關上門,她無聲地舒了一口氣,一邊脫衣服卸妝,一邊整理思緒。
等走到花灑下麵,溫熱的水流衝刷下來時,江星黎已經有了大概的想法。
事到如今,無論如何,她不會跟沈琰鬧掰。
這件奇怪的事,既然想不通,那就不要想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
江星黎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寬慰自己說,也許就是一個巧合呢,他隨便夾在相冊中間,證明沒有多在意。
她努力說服自己,等她洗完澡之後,已經恢複成平時的模樣。
披上睡袍,對著鏡子護膚貼麵膜,然後打開門走出去,見沈琰靠在床頭休息,手上還拿著一本漫畫書,正是江星黎剛剛看的那本。
他見江星黎出來,抬眸笑著問,“原來你也喜歡龍珠,我還以為你隻愛蠟筆小新。”
江星黎目光一定,她剛剛隨便抽一本,根本沒看清是龍珠。
聽見沈琰這麼問,她笑笑假裝隨意回答,“我小時候什麼都看,還喜歡奧特曼呢,現在隻看蠟筆小新是因為不費腦子。”
兩人隨意閑聊起來,她是真沒看過龍珠,倒是對奧特曼如數家珍,所以一直往奧特曼那邊扯,幸好沒露出什麼破綻。
收拾完畢,兩人躺到床上準備睡覺。
關上燈,沈琰熟練地翻身過來,抱住江星黎的腰。
江星黎身體一僵,猶豫地說,“今晚別了吧,在你家感覺怪怪的。”
沈琰把手伸進去,撫摸著她柔軟嫩滑的肌膚,“聽你的,我隨便摸摸。”
他哪是隨便摸,他太會摸了。
江星黎很快受不了,一把攥住男人的手腕,嫌棄地甩出去,“摸你自己的去。”
沈琰悶笑,在她耳邊輕聲呢喃,“我沒少摸。”
江星黎陡然想起來,這是沈琰的床,陪他度過了青春期。
她來了興趣,翻過身麵對男人,小聲問,“你第一次多大?從哪裏學的,幻想對象是哪位老師?”
“問這些做什麼,早忘記了。”沈琰懶得回答。
因為說起來,他的幻想對象還是江星黎。
沈琰自小聰明,早在青春期之前,他已經知道了人是怎麼來的,擁有豐富且紮實的生理知識。
所以別人在青春期躁動的時候,他對那些事毫無興趣。
直到在一次體育課上,他看見了身穿運動短褲的江星黎,那一雙骨肉勻稱,白得晃眼的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