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寵物？”
“一隻大貓，你可看見了。”
“沒有。”
“可我聞到了它的味道，在裏麵躺著的兩位朋友身上。”
黑衣人說裏麵躺著兩個朋友。
但裏麵躺著的卻隻有一個人，一具屍體。
另外那一截手，一柄刀，已是不能被稱之為人了。
“我那兩位朋友，已經死了。”
柳生卻應了他的話，承認裏麵確實躺著兩個朋友。
柳生當然也知道黑衣人說的就是那兩個已死去多時地朋友。
刀疤，和久野。
而黑衣人所說的大貓，必然是那隻害了他們的亞丘卡斯。
“他們想來是被你的大貓咬死的。所以，我們應當是仇人。”
想了想，柳生又加上一句，眼中開始有莫名的神光閃動。
“我的大貓可不是有意要殺了他們的，它到底是隻畜生。”
黑衣人又笑了起來，他的大貓確實是隻畜生。
那隻亞丘卡斯的智力不高，並沒有獨立的思維能力。不是畜生，又是什麼？
它到底不是經曆千年的爭戰，由底層的小虛一步步進化為亞丘卡斯的。
實驗室培養出來的大虛，除了高絕的實力外，就是一隻屬於研究者的玩偶。
“但畜生卻要聽人的話。”
柳生冷冷地盯著黑衣人，那隻亞丘卡斯執行的一定是他的命令罷。
雖說不知道這人做出這些舉動的目的，但柳生隻需知道一件事便足夠。
流魂街的案子，久野的血仇，都是這人一手犯下的。
強迫自己不去猜測這人的身份，柳生的手向著腰間摸去。
那裏，掛著他的斬魄刀，承影！
柳生想要與這人戰上一場，他也必須與這人戰上一場。
若不能抵過這黑衣人的攻擊，誰知道自己一行五條性命會不會丟在這裏。
黑衣人，可沒有留下他們性命的理由。而且，他顯然具有收割掉他們性命的實力！
至少，在黑衣人的心裏一定是這麼想的。
隻有戰過，才會有一線生機吧。
打敗他，或是，殺了他。
“你覺著是我讓它咬殺你的朋友的？”
“你想殺我？”
黑衣人看到了柳生的動作。
他也敏銳地察覺到了柳生身上散發的殺機。
“我或許殺不了你。但，我還是想試試。”
柳生抽出腰間的刀緩緩走到院內，“岩鷲，你暫且退下吧，有機會的話，護著風鈴走。”
他對著岩鷲輕聲叮囑幾句，此時在意的，也唯有風鈴了。
“可是……”
“放心，他還傷不了我。”
“小心。”
岩鷲咬牙退了進去，這是柳生的戰鬥，他無法插手。
戰鬥，是死神的驕傲，是武士的驕傲。
當院中隻剩下柳生和那黑衣人後，黑衣人終是又笑出了聲。
他的笑聲配著夜風的呼嘯，不禁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你，果然很有意思。那就陪你打一場吧。”
“可要當心了，不當心，可是會沒命的。”
“出鞘吧，承影！”回應他的，是柳生的解放言靈。
柳生已毫不猶豫地解放了手中的刀，三尺三寸的古樸長刀！
黑衣人哂然一笑，副隊長級的實力罷了。
雖說那把刀似乎有些門道，但對上他，依舊是不夠看的。
黑衣人亦抽出了他的刀，一把普普通通的製式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