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大半夜的敲什麼門?”杜娟兒極不情願得抱怨道。

馬康的下半身還沒有消退,但是實在耽擱不得,隻好弓著腰去開門。

打開門,不可能有別人,自然是伍春燕,可以想象馬康當時是多麼得尷尬。

“媽,都這麼晚了,您有事兒嗎?”伍春燕瞥了一眼馬康的胯處,繼而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就是有些想你爸了?!”

馬康咧嘴笑笑,然後就說,“要是沒別的事情,您就早點休息吧!”看著伍春燕趿拉著拖鞋走進了自己的臥室,馬康回到床上,攤攤手,苦笑一下。

那一夜,杜娟兒和馬康背靠著背,彼此卻沒了任何欲望,這不早不晚得敲門聲像是午夜的幽靈一樣嚇得杜娟兒全身一顫,同時內心正燃燒著得火焰被一盆涼水擊中,頓時滅了,就很難再次點燃。

然而,這隻是惡夢的開始。第二天晚上,杜娟兒和馬康剛剛睡熟地,突然,臥室門被推開了,接著就是伍春燕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了過來:“兒子,我看到你爸了。”

伍春燕這驚魂失措的聲音,把馬康和杜娟兒都嚇了一大跳,倆人幾乎是從床上跳了下來,擰開燈,隻見伍春燕穿著睡衣站在門口說:“我做惡夢了。”

說完,伍春燕就又回到了自己房間,被她這麼一鬧騰,夫妻倆的瞌睡也沒有了。也是從這天開始,伍春燕幾乎每天晚上都鬧這麼一出,有時候馬康和杜娟兒正要親熱的時候,門被撞開了。有時是他們剛要入戲,伍春燕又開始在那自言自語。時間久了,杜娟兒總覺得門外有一雙眼睛在窺視著自己。所以每次都不敢投入,要不就催著馬康利索一點完事,要不就被門外一丁點動作,嚇得把馬康從自己身上推下來。

半個月後,杜娟兒忽然明白了,同時也懊惱了。隻要晚上他們一有動靜,老太太就會來敲門,還是那句話:“我想你爸了。”杜娟兒整個人都被老太太搞得性趣孑然,馬康覺察後也一下子變冷淡了。

杜娟兒和馬康商量送伍春燕去看心理醫生,可伍春燕堅持說自己沒病,不用去。但晚上還是這麼折騰他們倆夫妻。杜娟兒覺得自己要崩潰了,她知道這樣下去,婆婆就是沒有病,她也要瘋了。

杜娟兒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了,拉上馬康到他單位附近的咖啡館,商量該怎麼辦。可是能怎麼辦呢?馬康也沒好的辦法。畢竟,那是他的親娘呀。而且,馬安山剛剛去世,不管怎樣,對伍春燕來說,那都是重大的大擊。但這種情況再持續下去,杜娟兒真的受不了。也就是說,婆婆再這麼鬧下去,他們的性福就被剝奪了,孩子什麼時候能懷上,也還得另一說。杜娟兒跟馬康說,自己想暫時搬回家去住。馬康答應了,當然,他也沒有別的辦法。

第二天,杜娟兒就搬回去了,伍春燕自從杜娟兒回去後,所有的毛病一夜間就痊愈了,她再也不半夜敲馬康的門,反而每天早上起床給馬康做早餐。看著媽媽這個樣子,馬康無奈地搖了搖頭,心底裏對杜娟兒更是覺得歉意和愧疚。

陸曉東馬上就要回家了。金燦燦趴在桌子上,看著桌上的台曆發呆,用紅色筆標劃的是陸曉東回家的日期。以前每次陸曉東出差,金燦燦都會在台曆上標出他回家的日子,每天抱著等待的心情,等著他回來,可這次,金燦燦希望陸曉不要回來,永遠都不要出現在自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