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東雖然嘴上不說什麼,但心裏確實有些擔心。 第二天,陸曉東請了假去金燦燦的公司,在樓下打電話,接電話的是金燦燦的同事,說她去了工地。問了地址,陸曉東又馬不停踢地趕到工地。陸曉東在房子外麵站了很久,才去敲門,他實在沒有想到該怎麼跟金燦燦說,可是一想到她生著病,還在施工現場,心裏就焦得慌。門開了,金燦燦根本不在室內,工人問他找誰,他說金燦燦的名字。工人說她吃飯去了。陸曉東抬手看了看手表,才十一點。他便在施工現場等著,過了一會,又覺得這樣等不是個事,便讓工人打電話,問金燦燦在哪裏。一會兒,工人跟他說了一個地址,竟然是一家保齡球館。 金燦燦一大早就來了工地,隻不過呆了沒有幾分鍾,就被藍齊一個電話叫走了。藍齊見金燦燦最近心情不好,就把客戶送給自己的保齡球館的卡送給金燦燦。陸曉東趕到保齡球館時,正好趕上藍齊在手把手教金燦燦如何拋球。 陸曉東看著金燦燦和藍齊如此親密地有說有笑,頓時覺得自己跟傻子似地,虧了他昨天晚上一宿沒有睡,這一大早就來找她。結果呢?結果人家金燦燦正春風得意地和別的男人手把手的打保齡球,當然,最可恨的還是,這個別的男人竟然是藍齊。陸曉東緊握著拳頭,真想上前去把這對“狗男女”狠狠地揍上一頓。可他還是忍住了,他不能在大庭廣眾下丟下這臉,而且,絕對不能讓金燦燦知道他來找她,那她豈不是更加春風得意。 陸曉東轉身就出了保齡球館,他上了一輛的士,司機問他去哪兒,他張了張嘴,半天都說不出地址。是啊,他要去哪兒?回家,父母肯定坐著他的好消息。早上見他出門,胡香凝就在身後提醒她,記得去看金燦燦。他實在是沒辦法跟父母說,他見到了金燦燦和別的男人在打保齡球。不回家,他又能去哪裏?公司那邊請了假。最後,他便讓司機繞著城市隨便開。 司機回頭看了陸曉東一眼,便同情地說:“小夥子,失戀不是什麼大事,打起精神來,這個世界上好姑娘多的是。” 陸曉東覺得有點難堪又有點難受,是啊,司機說得對,好姑娘那麼多,他陸曉東是缺胳膊少腿還是怎麼著,非守著她金燦燦過日子。 陸曉東一直讓司機開到江邊才停車,下車的時候司機還擔心他想不開,死活不肯走,把車停在一旁一直等著他。 最後,陸曉東在江邊抽了一根,又上了司機的車,還是決定先回父母家。 金燦燦根本不知道陸曉東來找過她,中場休息的時候,藍齊遞了一瓶礦泉水給她:“對了,我剛剛好像看到你們家陸曉東了。” 金燦燦一邊擰著瓶蓋,一邊搖了搖頭:“不可能,你肯定看花了眼,這個點陸曉東在上班,怎麼可能來這種地方。再說了,他也不打保齡球啊!”剛才金燦燦接到工人的電話說有一個男的找他,金燦燦以為客戶,今天她本來約了客戶要去建材市場買磁磚,根本沒有想到那個男人是她的丈夫陸曉東同誌。 陸曉東回到家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任胡香凝怎麼敲門都不開,胡香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好去客廳給林鳳嬌打電話:“親家母,今天曉東去你那邊了沒?” “沒有啊,我今天休息,在家等了一天也沒有見他來,我還琢磨著等他過來了,跟他好好聊聊。”林鳳嬌也覺得奇怪,昨天跟胡香凝發了短信後,她還想著今天可以和陸曉東一起去把金燦燦接回來。 “那就奇怪了。曉東這回家後就把自己關在家裏。要不,你回頭問問燦燦,今天曉東有沒有去找他。” “行行行,我這就給燦燦打電話。” 林鳳嬌掛了電話,趕緊給女兒打了一個電話,金燦燦一聽陸曉東來找過她,心裏一驚,難不成藍齊看到的那個人真是陸曉東。這麼想,她更是不敢在林鳳嬌麵前說陸曉東來找過她的消息。掛了林鳳嬌的電話,金燦燦猶豫再三,還是給陸曉東打了一個電話,雖然是分居的特殊時期,但她還是不想被陸曉東誤會自己。 電話剛剛撥了出去,金燦燦突然又覺得沒有什麼解釋的必要,於是又連忙掛掉了。 陸曉東躺在床上越想越氣,越氣就越恨,這兩個月他為了金燦燦茶不思飯不香,可金燦燦呢?陸曉東覺得自己的堅持就是多餘的。那這婚究竟是離還是不離,陸曉東的心裏終於有了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