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爛仔劃拳的劃拳,唱歌的唱歌(那聲音實在不敢恭維),亂成一片,頃刻間杯盤狼藉,“慘不忍睹”。我們因害怕被他們認出,所以隻好繼續假裝埋頭喝茶。我偷眼看無名時,他依然獨自坐在角落裏品茗,好像對周圍的事情漠不關心似的。我真想提醒他離開這裏,他眼睛又看不見,萬一發生意外怎麼辦呢。
“豹哥,今晚有什麼任務麼?”一爛仔問道。
“我叫你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鬥雞眼老氣橫秋道,“剛才老大交待了,劉永福那老家夥真他媽的給臉不要臉,我們今晚就給一點顏色他看看,拆了他的房子,這也是他自找的。”又問道,“迷煙準備好了麼?”
“豹哥放心,這個包在小弟們身上。”
“豹哥,聽說劉永福那老家夥有一個女兒剛上高二,長得真他媽漂亮,讓人看了都止不住流口水,比上回王永才的女兒正點多了,不如今晚……”
“哈哈哈——”這幫淫賊大笑。
哦,原來上次**王永才小女兒的就是他們!我不由怒火中燒。
“你們整天玩小姐還嫌不夠呀,”鬥雞眼罵道,“看你們一個個“無精”打采的,不是腎虧過度是什麼?”
“豹哥,小姐雖然床上功夫了得,但畢竟有病啊,還是找個處女更安全,連安全套都省下了。”
“哈哈哈——”
“一幫色鬼!”鬥雞眼笑罵道,“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現在不知是誰在暗中跟我們作對,連我們的副局長也被殺了,不知道下一個是誰。還有姓張的一家也是非常難纏的,尤其是那張老頭子,處處跟我們作對。”
“豹哥,要不要把他……”一爛仔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你沒腦子呀,”鬥雞眼拍了他腦袋一巴掌道,“要幹掉張老頭子還不容易?但萬一要是激起民憤到時候你去擺平啊。”
“是是……豹哥說的是。”
我聽見他們想對我阿公下毒手,終於忍無可忍,當即想衝過去和他們拚命,但被東哥和大李拉住了,東哥低聲道:
“不要輕舉妄動。”
盡管如此,還是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一個爛仔盯著我們看了好一會兒,道:
“這不是昨天砍傷我們一個弟兄的那幾個小子嗎,今天既然自己送上門來,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十幾個爛仔立刻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你就是張老頭子的孫子?”鬥雞眼瞟了我一眼道。
“是又怎麼樣?”我怒道,“識相的話就放我們走,不然沒你們好果子吃。”
“哼,就算是你阿公親自來我都不把他放在眼裏,更何況是你。”鬥雞眼冷笑道,“你們砍傷了我的一個弟兄,這筆賬該怎麼算呀,你們說說。”
“那你們強拆了我一個兄弟的家,還逼死他母親,這筆賬又該怎麼算?”我反問道。
“豹哥,和他廢話幹什麼,直接幹掉他們算了。”幾十個爛仔立即圍了上來。我們既無退路,又手無寸鐵,心想這下死定了。一爛仔剛想偷襲我們,東哥早已抄起一張凳子砸在他腦袋上,直接打暈了。我們見狀也忙抄起身後的凳子朝他們亂打一通。東哥和大李借著一股猛勁,一口氣打倒了七八人。那幫爛仔被激怒了,抽出身邊的水果刀朝我們亂砍,我們抵擋不住,連連後退。我忽然覺得左臂一痛,知道被砍了一刀,卻也顧不得理會,隻顧拚命抵擋來自四麵八方的刀。那些家夥越打越凶,絲毫不像腎虧過度的樣子,我們眼看就要被砍成肉泥,突然聽見幾個爛仔慘叫一聲,往後倒去。我們都下意識地各自停戰,看著倒下的死屍,隻見他們喉嚨全插著一根筷子,眼睛睜得奇大,好像死得很不甘心。一直在旁邊觀戰的鬥雞眼也坐不住了,慌忙走過來調查情況,當他看到地上的恐怖的死屍時,也不禁露出驚愕的表情,左右張望著,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