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走出賭場,突然聽見警鳴大作,四麵八方全是閃爍的警燈,“不好,警察來了!”我一緊張便暈了過去,什麼都不知道了。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我正躺在一張床上,我仔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發現這裏既不是監獄也不是醫院,而是一間簡樸的房間,隻是充滿了中藥味,不由得暗暗高興,以為我肯定是被一美女給救了,就像電影裏演的那樣,不禁又妒忌起自己的豔福來。可是無情的現實立刻粉碎了我的美夢,隻見一胡須花白的老頭子背著一簍草藥走進來道:
“你醒了麼?”
我突然發現他的聲音很耳熟,仔細一看,他竟是我阿公的至交——黃二公!
“黃二公,是你救了我?”我驚喜道。
“我那晚剛好路過,看到你們身受重傷就順便救了你們。你感覺好點兒了麼?”黃二公說著就來查看我的傷口。
“我感覺好多了。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我那幾個朋友現在怎麼樣了?”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東哥他們的安危。
“救死扶傷乃醫者本分,你不必感謝。——這個你不要擔心,他們已經可以下床了,現在正在外麵吃飯哩。”黃二公一麵說一麵給我換藥、清洗傷口。
“哦,”我心裏的一塊石頭落了地,又突然想起什麼道,“我暈過去幾天了?”
“已經整整三天了。”
“什麼,三天了?”我大吃一驚,不知道家裏現在亂成什麼樣了,便要下床回家。
“你的傷還沒有好,”黃二公慌忙攔住道,“不可以隨便走動。”
“沒關係,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現在家裏不知變成什麼樣了,我不放心,得回去看一下。”我匆匆忙忙穿鞋子,急著要走。
“天明,你醒了麼,”東哥、大李、飛哥和小陳周身纏著紗布走進來道,“你這是要上哪兒去?”
“我得回家一趟——你們的傷怎麼樣了?”
“回家?”小陳叫道,“你瘋了,你這時候回去不是自投羅網麼?”
我聽見他話中有話,疑惑的看著他。
“你還不知道呢,”飛哥道,“現在警方正在通緝我們,滿縣都貼著我們的靚照,我敢保證你隻要一出了這個門就馬上進監獄,然後被嚴刑拷打,折磨得死去活來,欲死欲仙……”
“那我家裏怎麼辦?”我急道。
“你以為就你擔心家裏麼?”大李道,“我們也很擔心,可是我們現在家裏肯定被警方控製住了,就連電話也不敢打。”
他們說得入情入理,我也隻好打消了回家的念頭,又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等風頭過去之後看看形勢再說,”東哥道,“現在急也沒有用。你現在最主要的就是養好傷,其他的一切都不用理會。”
“嗯,”我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