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為民除害(1 / 2)

我迷迷糊糊仿佛身在一條小船上,隨著海浪翻騰而輕輕搖晃,沐浴著舒適的陽光,享受著愜意的海風,隻是左腳卻覺得隱隱作痛。突然,一個猛浪撲過來,小船被打翻了,我也猛然驚醒了,睜開眼一看,原來還在車上。飛哥笑嘻嘻道:

“你終於醒了?”

我努力回憶剛才發生的一切,又看到他們一個個無不纏著紗布,我手臂上、左腿上也纏著紗布,才清醒的意識到這不是一場夢。

“大家都沒事吧?”我忙問道。

“我們都受了些輕傷,沒什麼大礙,”小陳道,“多虧了你這位朋友及時趕到,不然我們早就見D的親密朋友金正日去了。”

我這時才發現無名就坐在我身邊,他麵無表情,一如既往地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多謝你又一次救了我們。”我說道。

“不客氣。”他淡然的答道。

“不過我想不明白的是,你怎麼會每次都知道我們身處險境,而且能夠及時的趕來救我們呢?”我終於吐出了心頭的疑問。

“這個你以後會知道的,現在還不是時候告訴你。”他說完就不再理我,閉上眼睛睡覺去了,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裝睡。他的長發遮住了他清秀的臉龐,陽光從車窗外射進來,在他的頭發上閃躍耀眼的光輝。

大李告訴我在我昏迷後,他們簡單的幫我止住血,然後開車直奔新豐鎮的平樂鄉,在一小診所包紮好傷口,繼續上路。“那些爛仔後來怎麼樣了?”我問道。“這還用問麼,當然全部到閻王爺那兒報到去了。”大李說道。我不禁看了看睡在身邊的無名,心想這回總算見識了什麼叫殺人如麻了。車子一路飛馳,車窗外的房子、樹木、水田一閃而過,使人來不及看清它們的容顏。不久,車子來到了一個相對比較繁華的所在,我往車窗外看時,剛好經過一座大樓,大樓的大門前左右各蹲著兩個石獅子,稍一抬頭,新豐鎮人民政府幾個大字赫然映入眼簾。飛哥歎道:

“媽的,終於來到新豐縣了。”

此時正值中午,日頭火辣火辣的炙烤著大地,公路兩旁的樹木垂頭喪氣的彎著腰,街上的行人無不撐著太陽傘或戴著帽子。我們在車裏悶得慌,汗流浹背,衣服又黏又濕,好不難受。飛哥提議下車去透口氣,順便買點東西填飽肚子。但卻遭到了東哥的反對,東哥說道:

“我知道你難受,可我們也不好受,誰願意呆在這蒸籠似的車裏?但你不要忘了,咱麼現在還是通緝犯,剛才又殺了那麼多人,萬一被人認出來怎麼辦?”

“那也不能不吃東西吧,我寧可被人砍死也不願被餓死。”飛哥大受委屈道。

“我看這樣吧,”我說道,“我們呢,就受點兒苦,呆在車裏,飛哥去買點東西回來吃就行了。飛哥,你快去快回,別暴露了身份。”

“好,這主意不錯。”飛哥高興地說道,剛想逃出蒸籠,這時隻見無名打開車門就走到街上去了。“此有此理,”飛哥抓狂道,“他眼睛又看不見還那麼積極幹嘛,恐怕他連錢還不認識呢,要是被人坑了咋辦?不行,我越想越不放心,得跟去看看。”說著就下車去了。

“有無名在,我們還怕什麼?走,下車,吃大排檔去。”大李說著就帶頭下了車。東哥此時也無可奈何,也隻好跟著去了。

我們來到街上,卻不見了無名的蹤影。我慌得左顧右盼,但見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哪裏還見他的影子。

“算了,別找了,”小陳勸道,“他眼睛又看不見,還能走多遠?”

“說不定他已經不辭而別了呢,他和我們本來就不是“蛇鼠一窩”的,現在“分道揚鑣”了也好。”飛哥濫用成語道。

“不會,”我肯定的說,“我了解他,他就算要走也會和我們道別的,絕不會這麼一聲不響就失蹤了。”

“以他的身手你就不要為他擔心了,”飛哥扯了我就走,“說不定他這時正在哪兒風流快活呢。咱們還是先去解決肚子的問題吧,我都餓得兩眼昏花,腎虧過度了。”

我們為避免被人認出,特意選了一家不起眼的小飯館,叫了一碟清蒸魚、一碟黃瓜炒雞蛋、一碟牛肉和一碟菠菜,埋頭大吃。正吃著,忽然聽得外麵大吵大嚷起來,我們吃了一驚,忙問老板發生了什麼事情。那老板眼皮也不抬,漠然道:

“幾位客人,你們還是吃你們的吧,管那麼多閑事幹嘛。這新豐鎮哪日平靜過?不是打架鬥毆就是富二代、官二代飆車撞死人,見得多了也就不以為然了。”

我們吃完飯付過錢,走出飯館時,隻見一條街擠滿了人,水泄不通。我們遠遠望去,隻見人們圍住了一輛奔馳,在那裏指手畫腳,奔馳車頂上站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正指著人們破口大罵。又見一輛救護車飛馳而來,人們忙讓開一條道,十幾個人配合醫生七手八腳的把三個渾身是血的人抬上了救護車。救護車立刻往醫院開去了。人們又重新圍住了那肇事者。我們改不了愛看熱鬧的壞習慣,也擠過去看。人們一片聲要那年輕人賠償,那年輕人的氣焰極其囂張,指著人們大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