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和大李雖被蛇尾掃了一下,但他們身強體壯,經過短暫的休息很快便恢複過來了,隻是小陳被蟒蛇咬了一口,傷得比較重而已,我們為他敷了藥,扶他坐在樹根底下讓他好好休息。東哥決定今天不趕路了,今晚就在此地過夜,明天一早再出發。東哥拿刀在砍那蟒蛇的肉,一大塊一大塊的,作為我們的晚餐。無名轉眼間不知道鑽到哪兒去了。我負責照顧小陳,大李和飛哥拿著手槍鑽進樹林裏,隻聽見砰砰幾聲槍響,不一會兒他們一人手裏提著兩隻野雞回來了。飛哥得意的對我說道:
“怎麼樣,我的槍法還不賴吧?我可是百發百中的神槍手。”
“不錯,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神槍手,”大李嘲諷道,“連手槍裏沒子彈也能打中獵物超級神槍手。”
“忘了帶子彈了。”飛哥解釋道,“不過那些野雞知道我的厲害,我拿槍一指它們就嚇暈過去了。”
夜幕降臨了。我們圍在火堆旁,吃著香噴噴的烤雞和煮蛇肉,我扯了一個雞腿給小陳道:
“你多吃點兒,小陳。你休養好了,明天我們就出發。”
“一點兒小傷而已,沒啥大不了的,我不會耽誤大家的行程的。”小陳道。
“天明,你嚐嚐我煮的蛇肉。”飛哥給了我一塊蛇肉道,“這真是太好吃了,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城裏人那麼喜歡吃野味了。”
“現在提倡保護野生動物,你別吃上癮了。”我說道。
飛哥嘴裏塞得滿滿的,兩手還各抓著一塊蛇肉,好像怕有人跟他搶似的。無名卻吃得極少,他警惕地留意著周圍的動靜。一陣風從樹林裏穿過,伴隨著濤聲陣陣,落葉紛飛。無名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用食指和中指夾住了從樹上掉下來的一個鬆球,如果不是他出手的話,那鬆球就要掉進鍋裏了。我們看得目瞪口呆,不禁暗暗稱奇。
“無名,你眼睛又看不見,怎麼知道有個鬆球從樹上掉下來的?”飛哥難以置信的問道。
“我靠的是聽覺。”無名把那鬆球扔進火堆裏燒了。
“我明白了,眼睛看不見的人聽覺往往比正常人敏銳,雖然你這也太驚人了。——你還聽見什麼聲音了嗎?”
“我聽見了蚊子的嗡嗡聲。”
“不是吧,我怎麼聽不到?”飛哥左看右看道。
“你若不信可以看看你左腿上。”
飛哥低頭一看,立刻勃然大怒,一巴掌拍死了一個蚊子,將那鮮血淋漓的手掌展示給我們看道:
“還真有蚊子,你們看。居然招呼也不打一聲就偷偷吸了我這麼多血,真是死有餘辜。”
“它在你開口對我說第一句話時就叮在你腿上了。”無名道。
“那你現在才肯告訴我?!”飛哥又氣又恨道,“你害我損失了這麼多血,你叫我明天去鬼山還怎麼打怪?”
我們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