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壽你可以不信任我,可以汙蔑我,但是決不允許你詆毀仙道哥!仙道他,是我哥啊!”黑暗裏我看不清楚三井的臉,但是我能感覺到他有多疼,隻不過我比他更疼啊,“你要我怎麼辦?你不理我不要我了,仙道哥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你卻說這麼傷人的話!你一定要讓我一個親人也沒有才甘心嗎!”
“我不是......”
“你現在就去找靜砂月吧,快去啊!跟她說我打了你,她一定心疼得不得了,絕對不會像我這麼無情!你快去啊!”我把他往門外推,“反正你都不理我了,反正你最疼的人也不是我了,你還在我眼前晃悠做什麼!”
三井突然停下:“還不是你把我推給靜砂月的!怎麼倒怨起我來了......”
“我欠社長人情又能有什麼辦法?我以為你最疼我,會幫我還了這個人情,誰知道你真的跟靜砂月在一起,還不理我了!仙道哥說的果然正確:沒有人可以毫不計較我犯下的錯。我以為你可以,我以為你會理解我、包容我,沒想到你這麼讓我失望!”我不管他,繼續把他向外推,“別再煩我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嘭!”我把門關上。三井怎麼會這樣?竟然那麼說我......
平生第一次那麼討厭他!
我蒙上被子,因為剛剛的爭吵沒有體力再支撐下去,倒頭便睡了。
而三井則捂著被打的臉,站在門外傻笑。
“丫頭她,吃醋了吧......是不是真的生氣了呢?”自言自語著走回房間,“明天,就和好吧。”
第二天早上聽到手機響,我四下摸索著按下通話鍵:“喂?”
“小夢啊,我是洋平。早上沒來練功了嗎?”洋平在電話那邊問。
每天早上和洋平一起去湘北的籃球部練功是必修課,我今天竟然賴床忘記去!
“洋平,你等等我吧,我馬上就去找你。”我一點一點挪動著身體,從床上坐起來。
洋平有些擔心:“你不用來了,我已經練完準備去上課了。你沒吃藥嗎?為什麼聽上去情況更糟糕了?”
“藥?沒有啊.......藥在三井那裏,我不想吃。”我搖頭,才想起來洋平看不到。
和洋平聊了幾句就掛了,他說會幫我跟老師告假。
突然發現自己蓋著兩床被子,正躺在三井的床上。昨天那是夢嗎?是我燒得太厲害了所以做了夢嗎?我和三井並沒有吵架,他還把我抱到他的床上守了我一晚上?
越來越搞不清是怎麼回事,是我病糊塗了吧?腦子都成糨糊了。
我下樓,家裏沒有人,三井大概去上學了吧。但他通常走的沒有這麼早啊。
餐桌上有煮好的粥和煎好的蛋,還有一杯牛奶。旁邊貼了一張便簽,寫著:記得先洗臉再吃飯啊。
一筆狗爬字,一看就是三井的。
我去洗了洗臉,刷好牙,梳了梳頭發,到下麵吃早餐。雖然病著,但卻覺得飯有了些滋味。吃完飯把碗筷收拾到廚房,發現水池邊貼著一張便簽寫著:不要洗碗了,先去吃藥吧,藥在客廳茶幾上。
這個三井壽,在搞什麼鬼?
我笑了,卻覺得自己不能這麼輕易原諒他。不管他昨天有沒有說我和流川楓和仙道,都不能原諒他。
可是,還是要先去看看吧,究竟有沒有打他那一巴掌。萬一討伐他半天才發現是做夢,那可就糗了。
於是決定下午去訓練,看看三井的臉上究竟有沒有被我打過的樣子。萬一他再宣傳“是上官夢打的”,我就真的沒臉出去見人了。成天打人......這還了得?
不過,是真的不想再生三井的氣了,不想了。
裕子姐姐說:有些東西一定要好好把握,錯過了就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那我,是不是要接受三井這種特殊的關心呢?
三井壽,你這,算是關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