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收拾什麼東西,回家換了一身帥氣的衣服,帶上眼鏡。這樣看上去應該就能像是那群大男生中的一員了吧。

雖然秀氣了點,雖然小了一號,卻也不會被輕視了吧。

想起那些滿嘴胡話的所謂記者,其實和狗仔也沒什麼區別。一不小心得罪了他們,那就不隻是在四校臭名遠洋那麼簡單了,在整個神奈川都可能背上罵名。甚至不用得罪他們,一句不得體的話、一個不合時宜的動作,隻要他們看不順眼,那就算是自己撞到槍口上了。

不是我誇張,這就是他們自稱為“媒體”的力量。

想起今天答謝裕子所買的蛋糕,反正也花不了幾個錢,是真該給那些人點糖衣炮彈,不然的話可能會被指責不懂禮數。

畢竟不是男生,沒有粗心大意的特權,即便十分像男生也一樣不可以。

自小大媽就在教導我:怎樣成為一個上流社會合格的女性。雖然不喜歡,我卻也做的一絲不苟。

是該禮節發揮作用了。

於是買了給記者們的香草夾心的蛋糕,想起那些讒家夥定會抓住這個細節不放,又買了一個大的草莓蛋糕。

糟糕,又買成三井愛吃的了。回到家才想起來,想退也不成了。

還真是......傷腦筋。

然後又準備了一些可以“賄賂”那些記者的資料,早早地趕到籃球館,收拾起衛生,雖然這地方幹淨的不象話。

既然是隊長,好歹也得做點什麼。

於是當那些記者來到這裏的時候完全傻了眼——球隊隊員清一色地在場上做寫輕量卻不乏表演性質的練習,會客室裏備好了他們的下午茶並有蛋糕做餐點,他們所需的每個運動員的詳細資料已經影印成四份整齊地排在桌上......

“這是球隊,還是......球隊?”很白癡的感歎。

“少犯這麼低級錯誤!”那個湘北的女部長麻理狠狠地教訓著剛剛說出這種話的手下。

我請他們到會客廳坐。

“教練們還要等一會才能到,所以請先用下午茶。”我學著陽島的樣子彬彬有理地在沙發旁站著,要知道翔陽和陵南都是私立學校,家中小富的有餘也不乏名門,自然要小心點好。

“不著急。”海南的新聞部長先發話,看樣子籃球部老大新聞部就是老大,派頭足足的,“想不到上官隊長對上流社會的習慣還是很有研究的啊。”

我微微闔首:“過獎了。你們來到就是客人,我們當然要好好招待才是。”

“那麼,我們能不能先采訪你們的隊員?”麻理貌似很心急,先說。

“當然。你們是想到球場去采訪,還是我把他們叫來?”

“請把隊員逐一叫過來吧。”翔陽的部長說,“不要打擾其他隊員練習才好啊。”

“謝謝你們,設想這麼周到。”我轉身要去叫人,又回過頭對他們說,“友情提示一句,還希望你們不要因為相貌或者人氣而冷落了某些實力很強的隊員。既然他們來到這裏,就代表了縣內的最高水平,或許幫助全國大賽奪冠的關鍵人物就是那些低調的人。”

他們對視一眼,點頭稱是,我便去到球場叫了第一個人阿牧。

隨後是不同的人先後被叫進去,其實大家都爬在門外偷聽來著,隻是有些顯得很狗仔,有些裝作滿不在乎——其實心裏還是很好奇的。

不知為何,我被安排在了最後一個。

“是隊長吧,所以壓軸。”宮城說。

“不過小夢你還是小心點好。他們的問題有很多很敏感......”藤真停了停,神秘兮兮地說,“而且有些八卦可以讓你當場吐血。”

這麼懸乎?我將信將疑,推門進去。和那些人麵對麵坐著,不免有些局促。

“上官隊長,聽說你們家很有錢?”第一個話題就讓我對他們的采訪一點興趣也沒有,“據說,你們家是住皇宮?”

這麼狗血的話,一定是櫻木吐槽。

“九州是社會主義國家,和霓虹不同,沒有皇親國戚,更不要提什麼皇宮。”我笑,“有錢也談不上,要相對於誰來說了。如果與乞丐相比,可能錢是多了點,但和比爾?蓋茨相比,這點家產還不夠他塞牙縫的。隻是錢都是長輩們掙來的,似乎和我沒什麼關係,隻能說,我命比較好,家裏可以提供相對較好的環境。”

“上官隊長的父母是在國外工作,國內沒有親人吧?”

“是。”

麻理不客氣地接道:“那麼,聽說是在和三井同學一起住?隻有兩人,同居?”

同居?!被十餘雙眼睛盯著的我瞬間石化,而門外偷聽的人無一例外,統統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