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不是叫你什麼情況下都別作聲嗎,你怎麼不長記性啊?”首先開口的是時無計,他顯然對自己被人發現的事很是不愉快,他沉著臉,從樹上跳了下來。
“人家也不想這樣啦,”樹梢上露出一張俏皮可愛的美麗臉蛋,赫然是南宮明月,她倒是自來熟啊,認識沒多久就叫起“哥哥”來了,“可是雲空哥哥逗那個什麼雷天衡實在太好玩了嘛!”說完,輕盈地從樹上躍了下來,蹦蹦跳跳地來到雲空身邊,“直接揭穿他的醜陋本質不就好了,幹嘛還要逗他玩?”迷人的大眼睛微微地眯起來,說不出的可愛。
雲空尷尬地笑笑,心裏恨透了這個胡說八道不長腦子的小妖精,臉上卻不得不陪笑掩飾道,“姑娘在說什麼,在下不是很明白呀?”
“怎麼不明白,你不是早就回來都看到了嗎,幹嘛還要裝死?”南宮明月笑得更甜更可人了,“像你這種連裝哭都看得出來的聰明人,怎麼還開‘斷臂再續’這麼奇怪的玩笑呢?”小妖精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捉狹似得望著雲空,雲空才明白她不是真傻,而是有意“報複”!
“哈哈哈,。。。。”雷天衡一聲長笑,他就是再傻也什麼都聽明白了,更何況他乃一代梟雄,“原來少俠早就在此“隔山觀虎鬥”了,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啊!”說著望向李長胴,“李兄,看來我等都成了這後生的手中棋子啊,真是可悲可歎啊!”他深知若是動手,整個鏢局的人也未必留得下雲空,在敵友未分的情況下,便挑撥李長胴一行,希望能混水摸魚,趁亂逃走,反正等自己得了天龍神教的無上神功後,再回來討這筆債不遲。
“心虛!”李長胴的話如同他的人,簡單而直接,很顯然,他才不會上這個老奸巨滑,不講信用的偽君子的當呢。
“無恥!”時無計從頭至尾看了雷天衡的“表演”,對這種言而無信的卑鄙小人極為厭惡。
“雲哥哥,這個壞蛋在挑撥離間呢,你怎麼不說話啊!”南宮明月氣出完了,就什麼都忘了,又開始叫起“雲哥哥”來。
“叫我雲哥哥我也不會和你行房的!”雲空也不知道是賭氣還是報複,突然憋出這麼一句話來,這句話沒頭沒腦,卻極是曖mei,在場的年輕男子聽了,都是死死地盯著南宮明月看,連上了年紀的也用“奇特”的眼神注視著她。
“你,”南宮明月這次是真要哭出來了,“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話?你讓我以後怎麼嫁人?”小丫頭膽子果真是大,“我不管,你的話壞了我的清白,你要負責!”隻是一彈指的時間,這個小妮子便有了對策。
“我,”雲空本是想欺負她一下,倒是把自己搞得下不了台了。其實一般女子,聽到此等輕薄言語,早就哭得不成樣子甚至尋死覓活了,而南宮明月自小由家中長輩寵著護著,加上其父隻此一個寶貝女兒,從小便傳其武藝劍法,所以南宮明月對什麼女紅,什麼三從四德,隻是朦朦朧朧有個概念,到底意味著什麼,她全然不懂。
“你什麼,負責!”小妮子咄咄逼人。
“我已經有了妻子了!”冷鳳情千叮嚀,萬囑咐雲空莫在他人麵前提他倆之事,但雲空無奈之下隻得老實交待。
“嘿,看你頭上香疤未淨,分明是剛剛下山不久,小子,你不是再說笑吧!”時無計的話代表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我,”雲空正欲解釋,卻看見雷天衡突然對南宮明月出手,似欲劫持,“鼠輩敢爾!”雲空大喝一聲,語音未落,已是抓住了雷天衡的劍,雷天衡隻覺得眼前一花,手中劍已是被雲空奪去,於是他立刻撒出另一隻手裏準備好的暗器,卻見得灰影數閃,雲空仿佛長出七八隻手一樣接下了那十幾顆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