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空見那兩人離去了,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再一次喚醒了吸血蝠王,受過兩次教訓的蝠王不敢輕舉妄動,老老實實地站在雲空的右肩上,雲空整一整淩亂的衣服,便沿著山路下山了。
待雲空回到客棧的時候,天色已晚,但客棧大堂裏卻坐滿了人,看見雲空回來,所有的人都坐不住了,眼中閃著貪婪的光芒。雲空見時無計等人都不在大堂,便徑直向後院的廂房走去,然而,剛進客棧大堂沒有幾步,就被一個虯髯刀客攔住了:“你就是那個時無計的徒弟?”
“在下正是。請問怎麼了?”雲空一愣,自己並不識得此人,但他既提到時無計,也許是時無計的朋友,所以不敢失了禮數。
“哼哼,現在這裏都知道時無計和他的徒弟今天得了天龍寶藏和武功秘籍,區區雖不才,但也為此奔徙千裏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兄弟總該有個交待吧?”那虯髯客昨天並不在,沒見過雲空的能耐,而那些見過的人也都隱瞞不提,是以此人絲毫沒有把眼前穿著破爛,造型頹廢的年輕人放在眼裏。
“在下今天是去起寶了。”雲空並不想回避這個話題,雖然折騰一天他也沒有怎麼受傷,但什麼也沒得到,還和怪物,懸崖這些晦氣倒黴的東西打了一天交道,所以他現在心裏窩火的很:“寶藏倒沒有起到,活寶倒捉到一個。”說著便指指肩膀上的吸血蝠王。
在他進門那刻起大家其實都注意到他肩膀上的蝠王了,隻是蝠王安靜地站在他肩頭,又沒有張開口露出可怕的吸血獠牙,都以為是隻黑毛的猴子,沒有太過注意。此時,雲空指向自己的肩頭,人們才開始仔細打量蝠王。
“一隻小破猴子罷了,正好拿來給爺下酒,吃完咱們再分寶藏!”虯髯客一點都沒把蝠王放在心上,伸出手便去抓蝠王。
“小心!”雲空一生低喝,卻沒有去阻止蝠王,於是一道黑影閃過,一聲慘叫響起,人們再看時,蝠王已經吸完了血回到雲空的肩上。
那個虯髯客倒也沒有死,隻是脫了力。他依舊站在原地,用不可思議地眼神望著雲空肩膀上的吸血蝠王。他雖然不知道那到底是猴子還是什麼其他動物,但頸部傳來的陣陣麻痹與痛楚卻讓他清楚地感受到這個黑不溜秋,其貌不揚的小東西的可怕。而最驚人的是,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清楚蝠王的動作。
雲空倒是挺理解他,因為他是在場最了解蝠王之強大的人,不為別的,隻是蝠王離開他肩膀那一霎那的蹬踏之力,就令雲空感到暗暗生痛。
“哼哼,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驅使怪物行凶,看來我們武當要為民除害了。”就在客棧一片寂靜,無人作聲的時刻,一個年輕的道士冷笑一聲,站了出來,後麵還跟著兩個同齡的道士。
“哦,你們是武當的,那個張天淩呢?”雲空對此人很是欽仰。
“武當又不是隻有張天淩,我們王有德師兄也在那‘滄浪譜’中排名十一。”那個叫什麼王有德的道士後麵一人開口說道。
“既是‘滄浪譜’中的英雄豪傑,不妨坐下喝幾杯水酒,好好親近親近。”雲空興致不減。
“喂,小子,看你穿的破破爛爛,什麼玩意兒!怎配與我們師兄喝酒?還不交出天龍秘寶,束手就擒,也省了道爺們一番功夫!”這種江湖痞子口吻,哪裏有一點修道人的氣質。
“哦,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得去了!”雲空算是看清這幾個所謂武當門人的嘴臉了。
“哈哈,”王有德冷笑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道爺不客氣了!”
“你真的是武當門人,張天淩的師兄弟嗎?”雲空不忘最後確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