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掙紮著坐了起來,雙腿盤膝,抬頭望著雲空:“今日領教閣下神技,在下自愧不如。”說完便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雲空的指力雖然隻是遙遙擊中了他,卻傷了幾大經脈,短時間內應該是很難動武了,“在下明白便返回家鄉,向那裏的幾大流派高手傳揚閣下之名,相信他日還會再來請教閣下指教!”
“這樣子…那個時候再說好了!”雲空閃爍其詞,暗罵這個死纏爛打的武士打不過還引人來找自己麻煩,而且剛才千鈞一發,想想還心有餘悸,再也不想招惹這種不要命的敵人了。
“雲兄!”張天淩自忖就是自己下場迎擊估計也不會比冷蒼穹占到更大的便宜,雲空之勝算是給中原武林增添了光彩,哪裏想到雲空才贏完就說這麼示弱的話。
“怎麼了,張兄?”雲空看著張天淩的樣子愣住了,好好的他那麼激動做什麼?
“沒什麼。”張天淩又不好當麵說,隻能憋在肚子裏,等外人不在的時候再與雲空細談。
“那我就先行一步了,待十手會戰八部天龍時我們再相見吧。”雲空說完便招呼慕容柔等三女離開,他心裏盤算著先去試著找找看冷鳳情,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找到她好好談談。
“雲兄你有急事要辦嗎?”林夜芒好奇地問道,因為起初遇見雲空一行的時候感覺他們還是很休閑隨意的,怎麼一下子就這麼急著要走?
“是啊。”雲空笑得有點尷尬,他以為自己的小心思被林夜芒猜透了,便老實得說到:“左右泰山離這裏好像也不太遠,我想…”
“撲哧!”公孫情與慕容柔同時笑倒。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雲空心虛了。
“沒什麼,的確是不太遠呢…”公孫情笑得倒在南宮明月的懷裏,“大概也就蘇州到京城一半的路程左右吧,哈哈~~”
“那其實也還好啊…”雲空臉漲得通紅,“全力而為的話應該也不用很久…”
“就是說你要丟下我們姐妹獨自去嘍?”慕容柔也發難道。“你倒是夠狠心的呀,雲哥哥?”最後那句“雲哥哥”叫得怪腔怪調.真是有愧她“最動聽的聲音”的稱號。
“丟下我們,雲哥哥你會這麼做嗎?”南宮明月還當真了,急了起來。
“我哪裏敢…”雲空覺得自己頭都大了,“我隨口說說而已…”雲空有點懷念單身一人是天地任我遊的日子。
“其實雲兄不用急著去找鳳情,一來她應該已經離開泰山一帶了,你過去也未必找得到她,二來她此刻身負師傅給她的重要任務,即便雲兄尋到了他,怕是也難相聚,故而…”林夜芒含蓄得勸阻雲空的衝動。
“原來如此。”雲空很泄氣。“既然這樣,那就算了,我們繼續回酒樓喝酒聊天好了。”說著便轉身向一旁的酒樓走去,慕容柔等三女也跟著相繼進去了。
張天淩又凝視了兀自垂首坐在地上的武田.想要說點什麼,卻終究找不到合適的話題,隻得聳聳肩追隨雲空一行去了。林夜芒也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見過雲空的身法以後,他開始對自己找回身體一事重燃信心,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向雲空取經。
冷蒼穹依舊愣愣地站在原地,傻傻地望著自己手中的短刀出神。他師從“天下譜”中的“天劍”李恨天,學藝十年。自負天下少有人能敵,哪裏知道下山以後連遇高手,這次居然還敗於扶桑島倭人之手,巨大的恥辱讓他難以自持。
恍惚間,耳旁似乎又響起下山之前師傅的話來:“蒼穹,你天資甚高,而且學武時不拘一格,有棄劍拿刀的勇氣,吾心甚慰。下山以後,切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學武之人,要想成大器,必須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為常人所不可為,他日你若敗於敵手,萬勿有輕生之念,需謹記‘敗而後立,破而後成’之理。”莫非此番大敗,就是上天自己對自己的考驗?冷蒼穹丟下自己的斷刀,他暗中起誓,終有一日,必將親赴扶桑,遍尋高手挑戰,以雪今日之恥。
打開心結的冷蒼穹這才發現雲空等人都已經回酒樓了。“啊呀”一聲,也風風火火的追了進去“加我一個,我餓了,先切五斤牛肉!”
…
六天後,京城城郊十裏坡。
“為什麼是時候會挑選這麼沒有格調的地方與那‘八部天龍’比武?”說話的是一個豐神俊朗的中年男子,他身穿雪白的儒衫,一派儒雅風liu,有如神仙中人,正是南宮明月的父親,南宮世家當代家主-南宮驚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