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物是寶物,就算我給了,又能與怨靈有何聯係。”
焚雷的回答令宮錦城七竅生煙,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你少裝瘋賣傻,難道要我用極端手段把怨靈逼現形,你才肯承認?”蕭桐說話時在觀察焚雷,對方麵頰潮紅,腳跟不穩,看樣也中了寒毒。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蕭桐有把握能製住焚雷。
“現形?你可以的話,就讓她出來給我瞧瞧。”
蕭桐很滿意這個回複,頓時裁決道:“先攻!”
驀然間,得到訊號的宮錦城,率先逼近焚雷發動奇襲!
二人大打出手,一時間,掌風拳勁在室內亂竄,令原本寬敞的內房頗顯狹小。
宮錦城用拳如神,焚雷雙腿為攻,但有寒毒在體內作祟,鬥起來也是半斤對八兩,誰也占不到便宜。
這時,統領忽然挺身上前,然而他幫的並不是主人,而是宮錦城。
由於統領突現打援,宮錦城的攻勢連下三成,瞬間就有四拳連續命中焚雷!
“嗨”宮錦城大喝!淩空一腳蹬上焚雷的胸膛!
焚雷摔飛出弧度,眉宇糾結痛苦無比,但更多的是驚訝。
他摔到角落後,鯉魚打挺起身對三人喊道:“你們瘋了連我都打!”
宮錦城運功發狠,使寒毒擴散至四肢,痛苦不已,可他麵色不改,照樣逼視焚雷,“就是要打醒你!”
統領嘴角溢血,“主上,您還是快說吧,咱們沒多少時間了。”
突然,焚雷癡癡地笑了,並傲氣凜然地打量三人,挑眉道:“是你們三個時間不多才對,剛才動手,我還沒出一分力。”
“不可能!”宮錦城喝道。
“那就再試一次,先說明,我隻出一分力。”焚雷說到最後,又斜睨向蕭桐,仿佛在通告要將九成力量,釋放給對方。
蕭桐見狀後躍到宮錦城二人身前,將同伴擋住。
“畜生,我真後悔想救你。”
“你叫我畜生?那你也是畜生的人,死也是畜生的鬼!”
豁然間,房內氣氛變得殺氣騰騰,不禁使宮錦城與統領退後一步,側目戒備。
刹那間,蕭桐和焚雷戰到一起,兩個人手快若電,飛身四閃,看的宮錦城與統領眼花繚亂,更目不暇接。
如今在宮錦城麵前的再不是兩個人,而是兩道白影在房內胡打胡撞,其實是二人招法過快,常人的肉眼已無法捕捉。
一陣冷風的吹來,使相互攻擊的兩個人暫且靜止。
這陣風吹得很邪乎,因為那張人皮被風托起,並像絲綢那樣飛到蕭桐跟前,柔順展開。
人皮麵頰癟平,雙眼為兩個小孔,乳珠也因風幹的緣故而平淡無奇。
它就在這樣在房內飄然輾轉,像具備生命力那樣圍繞蕭桐打轉。
忽然,光線快速暗下去。
屋外率先陷落黑暗,然後是房廳還有內室,最終籠罩到蕭桐四人周圍。
然而,焚雷身前左右卻非常亮,這就像有一束光,從蒼穹射下穿透屋簷,唯獨把焚雷照亮。
焚雷驚了,抬頭看去可光卻十分刺眼,看不清光源在哪。
宮錦城與統領來到蕭桐跟前,虎視眈眈的地盯著人皮,並未顧及焚雷。
“你現在信了?”蕭桐麵無波瀾,問道。
“信什麼?這是我的夢境,我不想她,她就不會出現!”焚雷驚慌道。
現實裏,焚雷躺在床上喊出這句夢話。
鬼衛被他嚇到,頓時紛紛跪地高呼主上,然而,焚雷說的隻是夢話,他並沒有醒。
“幾位小哥。”突然,有一名女子在廳內向他們喚道。
鬼衛回頭看去,發現對方是一名穿著百花裙的少女,她麵容嬌俏可愛,在忽閃著大眼睛向他們微笑。
一名鬼衛起身道:“你是什麼人?來這做什麼?”
少女聽後,害羞地點了點頭,舉高一雙手道:“我是夥房的侍女,來給隔靈室守衛送飯的,可守衛和我鬧,把我的手捆住了,我沒勁,弄不開。”
由於房間酷熱難耐,鬼衛個個大汗淋漓,可大夥卻沒注意一個細節,少女並未流汗,隻是見她那一雙嫩白的小手,被一條綢緞帶束縛著。
“你去幫她解開,然後送她回去,這裏有問題,危險。”
一名鬼衛上前解開綢帶,汗流浹背地苦笑,“快跟我走吧,這房子邪乎。”
少女看著綢帶緩緩飄落,會心地笑道:“好。”
這一刻,鬼衛發覺對方眼裏有紫光在閃,紫光一閃閃的飄忽不定。
“你的眼睛?”鬼衛問。
“我的眼睛怎麼了。”少女說完話後,表情瞬變為陰晴不定,而且還對麵前鬼衛,狠狠地瞪圓了眼。
頓時,有兩道血流從她眼角溢出,血流紅豔豔的,既妖異更觸目驚心。
她便是那隻讓蕭桐追尋到夢中的怨靈,像空氣一樣無孔不入的特殊靈體,這一切歸於焚雷拜賜,是焚雷將它挫骨揚灰,使它與空氣化作一體。
隨後,保持清醒的五名鬼衛就這樣死掉,死得不明不白。
他們眼中充滿恐懼,每個人的嘴角都在外流綠液,綠液是他們的膽汁。
怨靈原貌殘缺,行動起來特別慢,可它幾乎不走路,每每會閃現到想去的地方。
少了怨靈綢帶的束縛,怨靈等於如魚得水,它閃現至床前,靜靜地觀摩四人。
它是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子,很矮,全身很髒,隻有一雙繡花鞋,能勉強看出鞋的形狀。
它麵頰黑黑的一片,看不到五官特別空靈,並且,它還攥握一把閃閃發亮的小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