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九自己也奇怪，這姑娘並不美，臉上的胎記更將麵容毀了個幹淨，但舉手投足卻讓人有些心神恍惚。
楚青瓷壞壞的笑了笑，這才轉身拿起妝台上的一個瓷瓶遞了過去，“瞧瞧這個。”
白傾九接過瓷瓶，隻捏在手中暗自摩挲了片刻，心中便有了數，“若說這瓷瓶，瓷體並不飽滿圓滑，算一般吧。”
楚青瓷被白傾九這句話瞬間逗樂，笑彎了眼睛，“哥，我是想讓你看看裏麵的東西。”
白傾九怔了怔，裏麵的東西？這麼小的瓷瓶，裏麵能有什麼好東西？
心裏想著，手上卻將瓷瓶打開，還未放到鼻尖，便已經聞到一股甘甜濃鬱的香味。
“這，這是什麼東西？”
楚青瓷坐穩身子，倒了兩杯熱茶，將其中一杯推到空位上，一挑眉，“這東西啊，叫香水。”
白傾九當即坐下，倒出一滴在手心端詳一番，“這東西在下還從未見過。”
“那當然，”楚青瓷轉著手中的茶盞，笑道：“感覺如何？”
作為商人，白傾九自然嗅到了商機，“這東西對男人而言並無甚用，若是對女人…”
“若是對女人，可是有著莫大的吸引力呢，”楚青瓷嘿嘿一笑，“女人天生愛美，若是能有這種讓她們自帶體香的東西，你說她們能抵擋的了誘惑嗎？你是商人，應該能知道這東西的商業價值，怎樣，要不要合作一把？”
“合作？”白傾九定定的看著她，這姑娘，真讓他有些意外。
“你出錢，我出力，東西做出來由你銷售，賺的銀子五五分賬。”楚青瓷吹了吹茶水，輕抿了一口，她也不指望讓白傾九直接回答，所以靜靜等著。
畢竟這東西太新鮮了，而新鮮的東西，勢必帶著潛在的危險。
果然，白傾九片刻沉思後才說：“第一，我不知道這東西的造價如何，第二，如此新鮮的東西，若是賣出去還好說，若是…”
“造價上你大可放心，都是用花瓣做的，至於能不能賣出去…”楚青瓷早有準備，起身到枕頭邊摸出來幾張紙，放到桌上攤開，“這是我的一套銷售方案，你可以瞧一瞧。”
白傾九自幼隨父從商，自認為對商業之事還是有些見解的，不過眼前這所謂銷售方案，著實讓他看的眼花繚亂。
許久後，白傾九才抬起頭，一爍不爍的看著楚青瓷許久，讚歎出聲，“姑娘真是讓在下刮目相看。”
楚青瓷捏起桌上的小果子咬了一口，“那合作的事？”
“在下奉陪。”白傾九溫笑道：“過段日子便是新年，姑娘所說之事，可否定在春節之後？”
也就是說從香水的製作到發售，她還有兩個月時間。
楚青瓷點了點頭，“沒問題。”
“而且在下有些意見，”白傾九道：“畢竟姑娘所言，這東西是要賣給富家小姐的，瓷瓶便有些太拿不出手了，在下有快玉田，這段時間也出了不少好料子，若換成玉瓶的話，想必更能博人眼球一些。”
“好主意，不如我們再找些能工巧匠，雕飾精裝一番……”
兩人在屋子裏商議這，不知不覺天竟亮了。
楚青瓷抻了抻懶腰，打著哈欠，“今天就先到這兒吧，咱們這幾天要好好休息，往後有的忙呢。”
白傾九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麵上有些不好意思，“在下太過心急，惹得姑娘一夜未眠，還請姑娘莫怪，在下先行一步。”
這個人啊，總是那般溫文爾雅，也客氣的不像話，明明是她住在人家家裏，現在倒像是人家打擾了她一樣。
道別之後，白傾九馬不停蹄想要出門，剛走出院子，就被同生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