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腥草清熱敗火,你吃著最合適。”司徒暝看著前幾日楚青瓷因焦慮,故而幹爛的唇角,一臉認真說道。
嘴裏一股苦澀難耐的味道,來不及回嘴,楚青瓷隻覺的胃部一陣抽搐,趕忙往出跑去。
扶著樹幹,她險些將膽汁都吐出來。
兩人跟出來的時候,楚青瓷還在幹嘔,那模樣看著極其難受。
白傾九大抵是有些不放心,急上前幾步扶住楚青瓷幾乎站不穩的身子,“可是很不舒服?”
“還好……”緩過勁兒來的楚青瓷止住了幹嘔,身上並無甚力氣的她,輕依住白傾九的手臂,“多謝……”
“你的身子本不能勞累。”
一邊說著,一邊想著要不要替楚青瓷把把脈。
就在白傾九的手即將搭在楚青瓷的脈上時,他隻覺得懷中一空。
隨後便看司徒暝拉著楚青瓷,正往外走去,“本王的準王妃,就不牢傾九費心。同生,回府。”
方才站在高處,司徒暝將一切看了個真切。
當眼見白傾九扶著楚青瓷,而她卻沒有半分不悅的樣子時,一股無名之火瞬間竄上頭頂,頃刻間便將他的理智澆滅了個幹淨。
這個女人真是,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挑起他的火氣!
沈同生架著馬車,聽身後一片寂靜,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馬車裏正在醞釀著一場暴風雨,激的他後背都直冒冷汗。
司徒暝正襟危坐,麵上如落了霜一般,寒氣逼人。
他緊抿著唇,似乎在努力克製著什麼。
楚青瓷毫不在意,撿了幾顆醃梅子丟在嘴裏嚼著,才堪堪壓下胃部一陣又一陣的痙攣。
隻是那沒心沒肺的樣子,氣的司徒暝額上青筋突突又跳了兩跳。
“你很喜歡待在白傾九身邊?”司徒暝努力的壓製著火氣,眼中卻還是不經意的露出一抹狠色。
“至少比待在你身邊感覺舒服。”楚青瓷白了司徒暝一眼,瞥嘴道。
司徒暝不溫不火的笑了一聲,聽不出什麼情緒,“本王可以給你一次重新開口的機會。”
“噗…”楚青瓷一個沒忍住,嚼碎的醃梅子瞬間笑噴出來,“王爺啊,我可以認為你是在吃醋嗎?真是太可愛了~”
“嗯?”司徒暝的尾音略微挑高,抬眸望著楚青瓷,神色依舊冷然。
“別誤會,”楚青瓷道:“我隻是覺得你這個樣子,很惹人愛呢。”
說著,竟湊上去,抬手捏了捏司徒暝的臉。
“你可知男女授受不親?”
“你我將來可是夫妻,有何不可親?”
沈同生替楚青瓷深深的捏了一把汗,在想著待會兒要不要替她求求情。
隻是坐等右等,卻等來一陣風平浪靜。
他不免暗歎一聲,敢如此與少主說話的,唯楚青瓷一人了。
所謂的香水拍賣是在三天後。
三天後,等到夜色擦黑,彎彎的月牙攀上屋簷,楚青瓷終於喝完了手中幾近涼透的茶,轉身拿起桌上的透明瓶子。
這是她唯一一件從係統中兌換出來的香水瓶,花了三十兩紋銀,又廢了多番功夫,隻為報答她最‘親愛’的邱明軒大人和司徒夢星公主。
打開門時,抬眼正好看到司徒暝站在月色下,負手而立著。
今日他倒換了件墨青長衫,不似原先那般玄黑冷然,倒莫名添了些許溫色,竟比之絕色白傾九還要俊朗許多。
“走吧,今日若是沒有王爺,還真唱不起這出戲呢。”欣賞了幾眼美男姿色後,楚青瓷緊了緊身上並不厚實的衣服,大步流星走出暝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