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魯說,“喲,難道天上掉了這麼大堆的錢,您都去送給別人了,而不放在自己腰包裏?您可真偉大呀。”
鄭度一時語塞。
光明示意小魯跟另外的同事去找顧長城談談。顧長城似乎對這事情一點都不知曉,一副很震驚的樣子。小魯盯著他的眼睛,“你知不知道,這事件,關係到十來條人命。”
而顧長城是一副誠懇的樣子,“這事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如果鄭度是幫凶,或者是嫌疑犯的話,我一定會辭退他。當然,如果觸犯了法律,就隻能麻煩你們了。”
小魯給了他一張名片,然後便退出他的辦公室,心裏想,這隻老狐狸,看你的尾巴能藏多久。
光明在繼續跟鄭度磨蹭,一條這麼重要的線索,是迄今為止最明朗的線索,事關這麼多的人命,光明怎麼會輕易放過!鄭度被帶到了局裏,在輪番的心理攻擊下,他終於說出了實情,雖然,這個實情並沒有太大的用處。
“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因為他每次都是通過公用電話跟我聯係的,然後告訴我怎麼做。當然,那堆人民幣旁邊還有些額外的錢,放在信封裏,是給我的。我老婆身體一直不大好,我也很需要錢,這事情雖然看起來有點兒冒險,但很省力,這麼快速就能拿到不少的錢,我想一般人都會動心的,我就照做了。我真不知道跟什麼殺人案有關係啊,我真的沒見過那個人啊!”
而通過調查他的詳細手機通話單,確實有幾個是用公用電話打的,但這幾個電話分別位於城南、城北、城西,很顯然,是故意分散開來打的,就是為了擴大範圍,可見對方不是一般的狡猾。當然,沒足夠的智商與手段,怎麼會策劃這一係列的離奇案件?一時間,案件又陷入了迷局。
正當光明又一次陷入焦頭爛額之中,小魯急衝衝地跑了過來,“那個吳達漢找到了。”
光明雙眼一亮,“在哪裏?快帶我去。”
小魯喏了一聲,“城北的林場,不過,死了。”
光明感覺透心涼,似乎所有跟這起案件有關的人,最終都走向了死亡,所以,凶手的冷血與手段之殘忍,但又不僅僅是凶殘這麼簡單,每個人的死亡卻又透著某種宗教般的神秘氣息,這就是這一係列案件跟別的案件的不同之處。
到了城北林場,隻見吳達漢仰麵朝天,雙目圓睜,額頭上有一個彈洞,流出來的血粘在他的眉毛與眼睛上,左眼被鮮血染紅了,看起來像個破碎的染缸,而他裸露的胸部刻著一個觸目驚心的“卍”,上麵的血跡已經凝固,呈深沉的暗紅色。
光明皺著眉頭,“還是跟梵天公司有關,但是,這次凶手明顯已經沉不住氣了,這麼明顯地劃上這個標誌。這個梵天公司特有的標誌,看起來像是一種炫耀,但,沒有人會傻到自己殺了人,然後寫上自己的名字,我看是凶手想嫁禍於梵天公司的可能性更大點。”
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對了,今天是農曆幾號了?”
“七月十五吧。”
“天,小卓,小卓現在哪裏?”光明這幾天被吳達漢這條線索已弄得筋疲力盡,差點把小卓給忘了。
“放心吧,有監聽器呢,半個小時前,我還跟她講過話呢,我現在再跟小卓聯係一下。”
小魯便開始呼叫小卓,但是,他的臉色慢慢地陰沉下來,陰沉得可怕。
“我收不到任何信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