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照張相吧!來旅遊不照相就等於沒來過。”
王一凡變魔術地從口袋裏拿出了相機,白夢菲愣了一會,對著王一凡笑了笑,說:“不用了,我這個人不喜歡照相,照片隻是告訴我們,我曾經擁有什麼,以後會回想起什麼?這隻是一種記憶,我總是把這種記憶留在自己的腦海裏,從來不會把這些照成相片。”
聽到這句話,王一凡笑了笑,把相機裝在口袋裏。“作為女孩子,我還以為你會喜歡,沒想到,對不起。”
“沒什麼對不起的,我們才剛認識,彼此都不太了解,如果以後機會,我們再深入了解對方吧!”
王一凡點了點頭,說實話,這個女孩子帶給了他太多的驚奇,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子,他很想去探究,但理智告訴他,不可以,你是一個有婚約的人,雖然是父母從小就訂的,但是在農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是有用的,除非是有一方提出來,不然既使沒見過麵,也是要結婚的,可是提出來的一方,是沒有辦法要回財禮的,這在農村早已成為了約定俗成的事情,所以,王一凡既使沒有見過他那個所謂的未婚妻齊苗,也得和她結婚,除非齊苗家提出來。
齊苗家住在離他們村不遠的柳池村,聽父親說,最近幾年齊苗他爸生意做得很好,一家人都住到市裏去了。王一凡的爸爸一直催促著王一凡和齊苗結婚,就是因為齊苗家裏沒有男孩子,隻有齊苗和她妹妹兩個人,齊苗的爸爸也希望他們早點結婚,這樣,王一凡也可以幫他的忙,不管怎麼說王一凡現在當著兵,在農村來說,誰家孩子當兵,就證明那個孩子人品不錯,不然部隊也不會要啊!這次王一凡休假,這事早已被他們的父母提上了家庭議事日程。
有時候,人算不天算,齊苗他爸去外地做生意時,不小心被車撞了,婚事也隻能往後推,不然,王一凡現在也許早已結婚。他也不會遇到白夢菲。有時候,王一凡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齊苗,也不知道齊苗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有時候想象,在這個物欲橫流的時代,愛情真的是一種奢侈品,特別是對於出身農村的他來說。要說齊苗有什麼好的,他真的不知道,可要和她結婚,自己真不知道能否給她幸福。
也許在農村,幸福不幸福就是看你家一天吃的是什麼?穿得的是什麼?家裏有小車還是摩托車,家裏的房蓋得是大房還是平房,是高樓還是窩棚。不管這家的孩子怎麼樣,隻要大人能蓋得起房,就有媳婦,不知道這是什麼傳統,也不知道是會樣的約定俗成,可大家好像都在遵守著這樣的千古定律。現在看著白夢菲,作為男人,王一凡沒有想法是不可能的,可有想法但不一定得實施。
王一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笑容,既使隻是自己生命裏的過客,那麼為什麼不給她留下好的印影呢?他又開始了他那玩笑化的導遊方式。
他把白夢菲拉到了無字碑下,介紹著:“這就是無字碑,雖然你現在看著上麵有字,那都是唐以後的文人墨客寫的,你看這塊碑,這是一塊完整的巨石,高7.53米,寬2.1米,厚1.49米,總重量大約有100噸。是不是給人感覺有種凝重厚實的感覺,還有一種渾然一體的美感,你看,雖然碑麵上沒有字,但正中有一條螭龍,左右側各四條,你數數是不是有九條,所以這塊碑也被稱為‘九龍碑’。小時候,聽村裏的老人說,無字碑沒有字有幾種說法,一種說是,武則天因為自己知道自己罪孽深重,逼夫殺子,殘害李姓家人,感到碑文還是不寫為好,這樣怕引起李姓宗室不滿;一種說是她立無字碑是用以誇讚自己,表示自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唯一一個女人皇帝,功德不是用文字所能表達的;還有一種說法是無字碑是武則天的兒子唐中宗李顯痛恨母親的所作所為,不知道該怎麼樣來評論母親,但是又不能讓世人說自己不孝,所有才立了無字碑,至於母親的功過是否,就由後人評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