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從隊長家吃完飯之後,王一凡和崔健真的變了,拚命地訓練,認真的學習,戰友們都說這兩個人被關了一次緊閉後,突然轉性了。隻有他們倆人知道,是隊長讓他們知道了自己到底為什麼來到這裏,自己以後的路該怎麼樣走,是男人就該擔起自己該負的責任。
這個星期六崔健的堂弟他們要過來,本來說好了,可崔健怕他們來了之後王一凡尷尬,就隨便編了個借口。對於王一凡來說,其實有時候知道與不知道都是那麼回事,他現在要做的是積極生活,努力把自己以前沒學的東西都學會,畢業了回部隊也好用於實踐,他不能讓那些幫過他的人失望。
其實有時候,王一凡也盼著崔健的堂弟他們來,或許他想知道更多的關於白夢菲的消息,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他在她的生命裏本就是一個過客,現在夢該醒了,好好努力地幹好自己的事情,那樣不管以後怎麼樣,至於自己不會後悔。
“你真的決定放棄了嗎?”王一凡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崔健,崔健問他。
“不放棄又能怎麼樣?你沒有發現,我隻是一廂情願嗎?對於她,我隻是停留在那個冒然闖進我家葡萄園的小女孩身上,有時候,我真的搞不清楚,我對她是愛情,感情,還是不舍,或者是什麼?我真的說清楚。”
“說不清楚,老兄,看來你真是愛了,而且愛得很深,不然你不會這麼迷茫,我的分析看來真的不錯,要我說你現在是該放下了,我們是什麼人,她是什麼人?我們不是一路人,明白嗎?你們既使想在一起,所麵臨的困難太多了,你沒聽她們宿舍人說嗎?她有一個從小就長大的男朋友,你能比得過人家兩人的感情嗎?她家有錢。你有什麼?除了愛她你還能剩下什麼?別扯蛋了,我們可以談愛,但我們談不了情,有些我們給得起,有些我們給不起,聽過一句話嗎?叫放手也是一種愛。你如果真的希望她希望快樂,如果真的愛她,就放了她吧!讓她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其實崔健可以說得更難聽點,可他不想傷了王一凡,他心裏清楚,他們兩個人之間差得太多了,雖說現在早就不講就門當戶對,可又誰家父母願自己的女兒不幸福,嫁給當兵的,結婚和沒結婚有什麼兩樣,長年還不是一個人守著家。如果有了孩子,那就更難了。兩地分居的痛苦,這是每個軍嫂必須經曆的痛楚。又有幾個女人能堅持下來的。又有幾個女孩的父母是理解的。
“有時候,我想也許是我太自私了,總以為自己可以愛得很真,總以為生活可以過得有激情,總以為自己就是童話故事裏的王子,有一天突然會有一個公主闖進來,公主是闖進來了,可我卻不是王子。說到底夢是可以做,但要做感情裏的夢,不行,真的不行。我知道不行,可我還是沒辦法醒來,現在我是該醒了,那天看到隊長的樣子,我在想,如果以後我的生活出現那種情況,我會是個什麼樣子,我會肩負起自己的責任嗎?我會退縮嗎?也許我也會有撐不住的時候,撐不住了怎麼辦?放棄嗎?”
王一凡看著天空,而他想的,他做的就是忘記,忘記以前發生的所有事情,把那段記憶徹底從他的腦海裏刪除。如果感情像開機關機那麼簡單就好了,可既使你開機,關機,總會把自己需要的東西儲存起來,以後用得時候,再打開文檔複製粘貼。可感情如果真的可以複製粘貼的話,還會有那麼多的痛苦,那麼多人無助嗎?每個人都會有站在感情的十字路口的時候,往左往右,往前往後,你自己才是掌握方向的人,沒有人能代替你做任何決定。也沒有告訴你路怎麼走,也許邁一步,就是幸福,也許退一步也是幸福。
白夢菲那天沒有去繁星吧裏找劉清揚,而他就那樣在繁星吧裏一直坐到人家打烊才走,雖然沒有喝酒,卻有點醉了的感覺。他默默地回了公寓,他知道自己該放下了,必須得放下,父親的事情還不知道怎麼樣處理,喬莉綁架白夢菲的事情雖然也過去了,可他的心裏還是過不去,說他的心思重也好,說他的寡情也罷,他能怎麼樣?
這些年來,如果他想放下,早就放下了,可他放不下,放不下的其實不是感情,而是自己的心。心裏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回去吧!她在等你,她一直在等著你,可回來了,她卻早已不是她,不是當年那個追在他屁股後麵的小女孩了。她長大了,她有了自己的心思,自己愛的男人,而他早已成為她心中那個遙遠的夢了。
不知道他會不會出現在她的夢裏,也許她隻記得那個叫劉清揚的哥哥,可他現在是任重,回來複仇的任重。回到公寓裏,他給自己衝了一杯速溶咖啡,麥斯威爾,他最鍾愛的一款速溶咖啡。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被它濃濃的奶香味所吸引,每次高興或者不高興的時候,他總是衝上一杯麥斯威爾,聽一曲《Eve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