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取通知書陸續的送達,邵婷接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心裏沒有了當初的興奮與激動,因為她愛的那個人還在醫院的病床上躺著,雖然生命有了一些體症,但還是沒有蘇醒。
她不知道應不應該把那天在家裏看到一切都告訴白世奇,也許她告訴他之後,她就會沒有爸爸,為了自己的愛情而失去爸爸,這道選擇題真的很難做,這不是普通意義上的A或者B,這是在親情與愛情之中你得選一個,有了愛情你就得舍棄親情,怎麼辦?邵婷不知道自己到該何去何從,老天,你能幫幫我嗎?為什麼要這麼殘忍,讓我在親情與愛情中做出答案,我兩個都想要,可以嗎?誰能回答我,誰能幫助我。
齊喻也收到了錄取通知書,接到通知書的那天,她第一個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王一凡,她要他和她一起分享自己的快樂,可他在電話裏隻是淡淡地祝賀著,這點讓齊喻很傷心,可能怎麼辦?有些事情也許不是強迫就可以辦到的,齊喻給自己了一個目標,如果一年之內,她不能讓王一凡愛上自己,那她就放棄,一年的時間夠了,也算是給自己青春年華一個交待吧!
白夢菲還是依然守在劉清揚的病床邊,白俊峰和白世奇都勸她離開,可她還是依然守著,每天就像個小媳婦似的替劉清揚收拾著一切,也許此刻她已經把王一凡忘了,也許她隻是把對他的愛埋藏得更深了,現在的她隻想讓眼前的這個男人醒來,再叫她一聲丫頭。可他還是那樣躺著,一動不動。
“小揚哥哥,我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你會愛我一輩子,可你現在卻躺在這裏,為什麼?是不是我真的很傻,忘了問你,是這輩子還是下輩子。以前我總是靠著回憶過日子,可你不知道回憶的次數多了,慢慢的就會被時間這個魔怪給衝淡了。曾經,在你離開的歲月裏,我慢慢的長大,是被迫的不得不長大,我曾努力地想要做一個決絕的女孩。就像長在懸崖峭壁上的雪蓮花,帶著獨屬於我的傲然,我想要以一種遺世獨立的姿態立於這天地之間。可你知道嗎?這樣的女孩子,注定會帶著驕傲和傷痛。我想擁有一顆完全屬於自己的心,即使這顆心是最痛的,但你知道嗎?它卻依然固執的存在著。我記得我看過一本書,書裏有這樣一段話: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會來。小揚哥哥,你知道嗎?我不喜歡這後麵的一句話,真的不喜歡。因為我始終願意相信,這世上,終會有一個人存在。在對我時間與空間裏,以最溫暖的姿態出現。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是那個人,但我知道,此生我在最美的年華裏遇見你,真的很好。三毛說過,我的一生,不斷地付給,付得徹底而決絕。我不知道自己這一生會是怎麼樣?小時候有你和哥哥的照顧,長大了,雖然你缺席了幾年,可哥哥和邵陽一直照顧著我,也許這一輩子我都做不成那懸崖上的雪蓮花,我隻是屬於自己的溫室。我不想長大,如果我知道長大後會麵臨這會多的痛苦與選擇,那我寧願選擇不長大。都說愛情,是前世注定的緣。可愛卻是一種執著,是相濡以沫的感覺。”
正當白夢菲在病房裏對劉清揚自言自語的時候,白世奇在醫院的走方廊裏遇到了那天晚上那個護士。
“你叫陳可辛?”白世奇叫住了正在前麵走著的陳可辛。
“我是陳可辛,請問帥哥,你是那位?我們好像完全不認識。”
“不會吧!你把我忘記了嗎?你真的把我忘記了嗎?我真是太傷心了。”
白世奇又露出了他那小痞子樣,他在心裏已經把自己罵了幾百遍,幾千遍了,對不起了哥們,借著你在醫院的日子,哥們也就來一段佳話吧!你不要罵哥們有異性沒人性。誰讓哥們對這小丫頭動心了,不過趁著你還沒醒睡,哥們先開始哥們這愛情之旅了,等你醒來了就祝福我吧!
“你是,你是,噢,我知道你是誰了?”陳可辛看著白世奇說。
“哎,上帝啊!你終於讓這小丫頭想起我是誰了!這也太傷我的自尊心了吧!你可要向我賠禮道歉,知道嗎?這樣吧!等會下了班,你請我吃個飯,這樣就算你道歉了,我也就勉強接受了。”
“不會吧!你長得也不差啊!勉強也算得上是一個帥哥,難道帥哥沒飯吃嗎?這樣,我在我們醫院裏幫你介紹一個,對了,我們病區裏有一個護工阿姨不錯,我看和你這氣質剛好相配,要不我幫你們介紹一下。”陳可辛調皮地說。
“陳可辛,我警告你,可別太過分,我這個人是有仇必報的,你給我小心了,下了班,在醫院門口等我,要是你先走了,或者借口加班,那從明天開始,我就會找人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守在你的病區外,你自己想想吧!”
白世奇露出了痞子的笑容,然後開心地離開了。陳可辛也難得理他,自己回自己的病區了,對這樣的男人她見多了,她是誰?是不是因為喜歡護士這份工作,她現在肯定在父親的手下當差,可無奈她不喜歡父親的那份工作,父親也拿她沒辦法,才會來這裏做著這份伺候人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