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接到陳局長的電話時,邵康還在農村的其他小學做調研。聽著陳局長電話裏的講述,邵康默默地聽著,他不相信,真的不相信,可事實就是事實。沒有人會為別人的錯誤來買單,邵莊他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要怨就隻能怨他太貪圖自己的官位,留戀權利帶給他的好處了。陳局長還沒有講完,邵康就掛了電話,他聽不到陳局長那喂喂喂的聲音了。不是不想聽,隻是他要向********張小童彙報一下,不管怎麼樣,邵莊犯錯誤了,他這個當哥哥是不能說什麼?他能說什麼?一邊是結拜大哥的孩子,一邊是自己的親弟弟,孰重孰輕?沒有人能告訴他答案。
給張小童彙報完,他不知道自己該去那裏,真的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哭一場。讓眼淚把他所有的悲傷都宣泄出來。可他不能,他現在隻想一個人靜靜地待一會,不管邵莊會有什麼樣的結果,這些年,他為邵莊做得那些也夠了。拿著手機,他不知道該打給誰?說些什麼?打給白俊峰嗎?他是他的好兄弟,可問題是自己要是說出是邵莊找人撞的劉清揚,白俊峰會怎麼想,他會怎麼做?一切的一切都像過電影似的,在邵康的腦海裏上演著。
所謂人算不如開算,雖然邵莊最近一直感覺不太好,可他還在做著能進省裏的美夢。有時候我們都在說,一個人有權利後他想幹什麼?所有人回答都一樣,要更大的權利。我們都知道權利的巔峰不是每個人都能走到的。但所有有權利的人都在努力著讓自己更進一步,他們孰不知道,爬得越高摔得越狠。
雖然邵康沒有給白俊峰打電話,可從劉清揚出事的那一刻起,白俊峰早都在懷疑邵莊。有時候他也在顧及邵康的麵子,畢竟他和邵康比親兄弟還要親的兄弟。可麵對著劉清揚他能怎麼樣?他一直想不明白,當年的那些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些真的會與邵莊有關係嗎?可邵莊比他們小一點,當時的他會知道什麼事情?這樣疑問一直在白俊峰的腦子裏盤旋著,他想不明白。所以他一直在暗中派人調查,他要知道結果。他要一個結果,這個結果不僅僅是為了劉清揚,更是為了那個死去的劉小峰,他的好兄弟。
學校的日子就是這樣,三點一線的生活,今天是王一凡他們離開西北財經大學的日子,新生們的軍訓結束了,昨天晚上的彙報表演,白夢菲也去看了,真的不錯。也許真應了那句話,情人眼裏出西施。她感覺這屆的孩子真幸運,能遇到像王一凡這樣好的教官。
想想三年前,她們剛來學校的時候,也是這個時候,也是陸大的教官,可那教官跟王一凡他們這些人比起來,簡直就是魔鬼。
拉練的時候,竟然讓她們打著背包,穿越了整個城市,白夢菲記得有好多同學都在半路上掉隊了,有的直接就被救護車拉走了,可那些魔鬼教官依然讓她們走著,白夢菲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走完那些路程的,反正接練完了之後,一個星期之內,所有人走路都是慢悠悠的,好像腿不聽使喚。
更搞笑是,軍訓的第二天,張敏的大姨媽來了,痛得早晨起不來床,就沒有去訓練,讓白夢菲她們向教官請假。張敏疼的在床上躺著,迷迷糊糊中她看到有人進來了,可眼皮卻不給力,睜不開,她以為是白夢菲她們回來了,就沒有管,自顧自在睡起來,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覺到餓了的時候,她想起來找點東西吃,可當她睜開眼睛時,突然看到了坐在離她床邊不遠的一個教官,就那樣坐在椅子上對著她笑。嚇得張敏喊了起來,她從來沒有感覺人竟然有這麼恐怖。從那以後,軍訓的十五天裏,再也沒有人因為生病或者偷懶而睡在宿舍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