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韓妮和張敏開玩笑說,早知道那樣子,那天張敏就應該裸睡,嚇死那個教官,所以每年新生軍訓時,張敏都會想起那天的事情。現在有些時候,她在街上看見那些當兵的,有時候還會緊張。崔峰說對當兵的就是她的敏感源。
看到崔健、王一凡和他的戰友們對這屆的新生這麼好,張敏說隻怪自己當初倒黴,要是晚生兩年,能遇到這屆這麼好的教官,她也就不至於軍訓完了那一段時間,天天晚上做惡夢了。張敏的話還沒有完,就遭到了白夢菲和其他人鄙視的眼光,嚇得張敏趕快閉上嘴巴。
軍訓完了,王一凡要離開了,白夢菲有點著太多的舍不得,可能怎麼樣?她現在還是個學生,而王一凡也是,雖說是提了幹,但在軍校裏還得在讀一年的書。看著他倆那難分難舍的樣子,馬明和崔健笑得都直不起腰了。
崔健對馬明說他以前就知道王一凡這人愛磨唧,沒想這見了女朋友更磨唧了,看來以後自己受苦的日子還在後麵呢?馬明同情地看著崔健說,崔健我同情你,要不以後你睜隻眼閉隻眼算了,實在不行,你可以把你女朋友也接來,或者說一些比他更肉麻的話來不就行了嗎?崔健看著馬明,又看看操場邊上的那兩個膩歪的人,搖了搖頭,自己收拾行禮去了。
“你下午就要走了?”
“是。”
“那你會想我嗎?”
“會。”
“那你會給你打電話嗎?”
“會。”
“那我要是想你了,給你打電話行嗎?”
“行。”
“那你記得每天晚上都要給你打電話?記得保得自己的身體,不許生病。不許不想我,不許你想其他女孩子。在放假的時候,一定要來看我。”
“好。”
“王一凡,你除了說是,會,好,行,以外你還能說點別的嗎?”
白夢菲生氣地跺著腳。這個榆木疙瘩,真是快要把自己氣死了,難道就不能說些好聽的哄哄自己。當初在乾陵上那些幽默細胞都跑那裏去了。
“菲兒,你別生氣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想聽什麼話,我說還不行嗎?”
“你錯了,你錯那裏了。你能錯嗎?算了,不說了,說了也生氣,好了,你下午就走了,我也不想和你生氣。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你要記在心裏,你一定要想我,不準不想我,不然我就會哭的。”
白夢菲說就裝做哭的樣子。王一凡趕快拉住她。刮了刮她的鼻子,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其實他不是不知道說什麼?隻是麵對著分離,他的心裏有著太多的痛苦。
如果說以前那種痛,是得不到的痛。現在白夢菲就在自己的懷裏,按說自己應該是很幸福了,可為什麼卻偏偏要麵對著分離呢?剛剛說過的情話還在耳邊,那溫暖的話語,不知道會以撐著這兩個剛剛表白的情人多長時間。也許歲月的刻刀會在他們分離的日子裏悄悄地刻上一些痕跡,但願老天保佑這對苦命的情人。
其實,有些時候,我們總會在說,人生在世,有些事情不必在太在乎,而有些東西,你是必須得清空,該放下時就得放下。不然你怎麼會有時間,騰出手來,抓住真正屬於你的快樂和幸福。四季交替,樹木把枯黃的落葉放下,長出了一個美麗的春天;蒼穹把灰色的雲翳放下,才有了一個燦爛的晴空。如果我們能把過去的那些沉重的鬱結放下,那我們肯定會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快樂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