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事嗎?”邵康被惠子這一叫,給愣住了,他不知道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會有什麼樣的心機。女人他見多了,像他這種身份的人,要多少有多少,可他總是不屑。在見惠子之前,他一直在想,到底是怎麼樣的女孩子,能俘獲邵莊的心,見到惠子時,他的內心除了驚訝,再也沒有了什麼?除了惠子像秀琴,名字和他妹妹同名以外,他看不到惠子還有什麼讓邵莊接受她的理由。
“我隻是想知道邵莊是怎麼樣死的?我從新聞報到中看到,他們說他是自殺,我不相信,真的不相信。他沒有理由自殺。你是他哥哥,本來我想等孩子出世了,自已去查。可我一個弱女子,在這個城市裏無依無靠。你是他大哥,難道你也相信他們說的那些鬼話嗎?”
聽惠子說到這裏,邵康更是驚訝了,他沒有想到一個弱女子想提到這樣的疑問,他何嚐不懷疑,可有什麼辦法,現在他已經讓劉清揚和白世奇暗中繼續查,可所能用的線索太少了。他能怎麼辦?他現在還算是台麵上的人,他不能違背他們的意思?隻能表麵上裝著若無其事,可誰知道他內心的痛苦與煎熬。
“別亂想了,邵莊死了以後,我去過現場,而且法醫也解剖了他的屍體,刑警隊的人也仔細的勘察了現場,確實沒有外人進來過。我們沒有任何理由。隻能做出自殺這個結論。雖然我是他大哥,可我相信證據。”
“證據,你不知道證據有時候也會說謊嗎?我不相信邵莊會自殺,他對我說過,一定要等我們的孩子出生,他給孩子起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邵健,小名叫壯壯,他希望他的孩子能健健康康地成長。他說過要陪我一起伴隨孩子長大的。他曾經說過,想辭去官職,我們找一個地方,一起等著孩子長大。”
惠子好像陷入了美好的回憶中,此刻的邵康也能想像到當時邵莊說話的話氣,這決不是惠子胡編亂造的,邵莊是他的哥哥,從小他們哥倆關係也好,所以惠子說這話的時候,邵康能感覺到邵莊的語調。
“是嗎?他給孩子都起好名字了,可惜。好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養好身體,把壯壯生出來,你放下,我會讓老爺子認這個孩子的,他畢竟是邵莊的骨肉。其他的事情有我。你放心,如果邵莊是被別人逼死的,我會給他一個公道,那怕是拚上我這條命我也願意。”邵康說完,轉過頭看了一下惠子,不知道他是在安慰惠子,還有在給自己下決心。
“我知道了,我相信你,不然邵莊也不會將我和孩子托付給你。我記得他曾經告訴過我,說小心身邊的人,我不知道這句話該是不該是告訴你。既然你說到這裏,我也就告訴你,我記得有一次,我們在說一件事情時,他突然說了那句話,我當時還以為他開玩笑,就沒有意。可現在想想,那句話好像是在提醒什麼?你是聰明人,應該是明白他說的是什麼嗎?”
邵康沒有再繼續留在惠子那裏,他走時惠子的那句話一直在他的腦海裏盤旋著,邵莊那句小心你身邊的人,會是誰呢?他究竟是什麼意思?正在他開車往回走時,電話響了,是白俊峰打來的,想約他出去坐坐。聊聊天。邵康掛了電話就把車開到了王朝集團,保安看到邵康進來,就直接把他領到了專用電梯那裏,當邵康乘電梯往上走時,保安已經用對講機通知了白俊峰。
再親密無間的朋友,總是會有隔核的,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邵康和白俊峰之間再也沒有從前那麼親密了,不知道為什麼?也許別人看不出來,可他們兩個人都能感覺到。雖然他們自己不願承認,可事實就是這樣子,看著邵康走進來,白俊峰頭也沒抬,隻是在寫著自己的東西。
邵康看著白俊峰的樣子,也沒有理他。隻是坐在沙發上,早有秘書把茶遞給了邵康。辦公室裏的空氣充滿了緊張的氣氛,雖然沒有那種一點就著的感覺,可還是透露著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感覺。彼此心照不宣地坐著,沒有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