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冽感覺到付姿有些不自然,重新將一杯果汁推到她跟前。
“幾年不見,生疏了?”他問的淡然。
喝了口東西,緩解了下剛才的尷尬。
明明隻有兩個人,她卻覺得異常的燥熱,不停的用喝水來掩飾不自在。
她微妙的緊張被程冽全部洞悉,付姿潛意識裏否認道:“沒有。”
程冽勾起唇角,輕笑了下,重複道:“好,沒有。”
就這樣溫溫柔柔的笑,把剛才那些不安和尷尬全部撫平。
有些人就是站在那裏,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勝過所有。
付姿逐漸平靜下來,剛才的那些情緒都逐漸淡了下去。
她重新開口問:“還走嗎?”
“暫時不走。”程冽聲音不高,答的很幹脆,沒帶猶豫。
言外之意就是以後還會走!
程冽淺笑著說:“以後有事可以隨時來找我,我一直在。”
沒有越界,沒有過分的回憶,簡單幾句話,就把她的不知所措輕鬆化解。
付姿輕輕點頭,從進門到現在,她一直不敢直視程冽的眼睛,都是假裝很忙。
抬頭對上他濕漉漉的眼眸,付姿的心沉了一下。
她以為這麼久不見,再見這雙眼睛,應該和以前不一樣了。
可重新四目相對,少年時的那份悸動還是逃不掉。
程冽的眼底一直都是淺淺的笑意,漆黑的眸子裏全是晦暗不明的深意。
正當她正思考接下來要怎麼跟程冽解釋周藝錦的事情,包廂門被推開了。
程凜和周藝錦一起進來了。
周藝錦剛才臉上的不悅全然消失,恢複了初見時的那種禮貌。
“付小姐,抱歉。”她說的坦然。
付姿有些不明所以,疑惑的看向周藝錦:“剛才的事都過去了,是我冒犯了。”她的語氣略帶歉意。
兩個人在這互相客套,程凜打斷她們的對話,看向程冽:“下午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罷,瞥了眼付姿已經半幹的衣服,直接就把她帶走了。
出了真一城的大門,駕車帶她去太華的海邊。
車窗一路上都沒關,風吹進車裏,付姿身前的衣服上的水漬很快就幹了。
程凜玩味的笑道:“輸了?”
付姿不明白,開口問:“什麼輸了?”
“跟周藝錦對陣。”他聲音不高,卻盡是嘲諷。
付姿聽出來他又想嘲諷自己,不服氣道:“她也沒撈到好處。”
她這個樣子,把程凜逗笑了,眼神裏盡是寵溺:“還挺自豪。”
“我又沒做錯什麼,是她先挑釁的。”她說的很理直氣壯。
程凜鮮少見到她這般模樣,想起剛才跟程冽在一起時,她的樣子。
不自覺的嘴角上揚,笑道:“玫瑰終於長刺了。”
付姿有些意外,難得的沒有嘲諷自己,低頭不說話。
“怎麼情緒不高?”程凜問。
付姿:“你有事直接吩咐。”
看她情緒有些低落,程凜故意說:“跟我弟聊的不愉快。”沒有疑問,淡淡的陳述。
“這不在女朋友的範疇內,還是說正事吧。”付姿的話明顯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