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凜也不惱,輕笑道:“提起他你就活過來了是吧。”
剛剛平靜的情緒,又再次重新被挑起,她抬高了聲音解釋道:“你是不是想找茬?”
“隨口一說,惱什麼。”他語氣平淡,卻是玩味。
付姿總是被他的語氣惹惱,明明什麼都沒說,淡淡的幾個字,總是能說中她。
“你帶我出來幹嘛?”她收了收剛剛燃起的怒火。
程凜:“緩緩心情,晚上有個晚宴要參加。”
“前幾天不是告訴你了?”
努力回憶了幾秒,他確實有告訴過自己,有個晚宴要參加。
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跟刻板印象裏的晚宴,完全不搭。
她側頭看向程凜:“這行嗎?”
程凜用餘光瞥了眼她身上的衣服,簡約大方,沒什麼不妥。
沉聲說:“行。”
付姿有些意外,不確定的重複問:“你確定?”
“別質疑我的決定。”程凜沒看她直接說。
他都不在意,想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那就無所謂了。
在寬闊的海域坐了一會兒,她有點犯困,不知不覺就躺在沙灘上睡著了。
程凜看著她躺在沙灘上酣睡,不得不說,她的鬆弛感越來越好,把西裝外套脫下來給她蓋在身上。
兩個小時後,她醒了。
程凜就這樣很安靜的坐了兩個小時,或許這樣的她才是最真實的她。
掀開身上的衣服,看到旁邊的人目視前方,太陽已經落了一半,全灑在海麵上。
餘暉落在他俊美的臉上,襯得整個人都柔和了不少。
她開口問:“你在這坐了多久?”
“兩個小時。”他直接答。
付姿有點意外,他居然沒叫醒自己,放軟了聲音:“沒耽誤事吧。”
他抬手看了下表,勾起唇角,淡淡道:“來得及。”
說完徑直站起來,把地上的人也拉起來。
半個小時後,出現在海晏的總裁辦公室內。
推開暗格,裏麵就是格套房,櫥窗裏掛了很多套西裝,有一格子裏麵掛的全是中式旗袍。
他抬手扔給付姿一件香檳色的中式旗袍,:“換上。”
這人還真是口是心非,明明自己說可以,轉身就有備用的命她換上。
這裏是程凜的私人地盤,除了從小照顧他的阿姨,連謝禧都沒上來過。
跟他自己以往的風格反差很大,擺滿了各種類型的兔子。
還有一張少年時跟程冽和付姿的合照。
這張照片是初一寒假的時候,程冽生日,他們三個一起逃課去看付姿喜歡歌手演唱會。
被學校老師打電話,找到家裏,才知道三個人一起逃課走的。
當然最後背黑鍋的還是程凜,在程家祠堂跪了一天,最後被放出來,三個人一起出去犒勞他,才拍下這張照片。
那天付姿因為自己跪了一天的祠堂,膝蓋破了皮,她念叨了好幾天,吃飯的時候邊哭邊道歉。
她看的出神,連身後的人換好衣服走到自己身後都沒察覺。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清冷的男聲:“看這麼認真?”
嚇了她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