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易,我一家三口九族二十七畝地八十一頭畜生的身家性命可全在你身上,你快點啊,快點,”範天文趁著監考老師不在這裏,把頭伏在前邊,悄聲對著王文易說道,“文易哥,文易大爺,你迅猛點啊,男人,就應該快點!”
聽著範天文的話,王文易沒由來地想笑,這個範天文,平時在寢室拖拉的時候,說的話還是什麼,“男人嘛,不能夠太快了!”可是現在他也知道著急了。
這個時候王文易也抄得差不多了,再一次和答案對上一對,確認了填選題都沒有抄錯行,這才準備要把紙條給扔出去。
“伸手!”王文易看了一眼前邊的監考老師,好像是沒有人發現他的異樣,繼而,王文易坐直了,胸挺起來,臉稍稍轉了轉過去,然後朝著後邊的範天文說道:“接著!”
王文易正準備要把紙條從下邊傳過去的時候,王文易突然感覺後邊的範天文好像在踢他,他隻以為是範天文等不及了,然後立馬把手放了下去。
“你!”此時,王文易的耳邊響起一道巨大的聲音,“手上拿著什麼!”
王文易心中突然一緊,暗道不好!這個時候能夠說著這種話的,肯定是學校的巡考。
剛才給範天文說話的時候,王文易才看了看講台上的兩個監考老師,這個考試一共就兩個監考老師,剛才的時候還都在上邊,現在肯定一下子下不來,那一定就是巡考的無疑了。
我草,這麼背!
王文易心一下子就沒有了剛才那種意氣風發的朝氣了,緩緩轉過頭,他的右邊,正好站著兩個巡考人員。這兩個人每一個的麵前都帶著一個工作牌,上邊第一行便是“巡考”的兩個大字。王文易一陣後悔,剛才為何不多看兩眼後邊的情況。
輕輕呼出一口氣,正當王文易準備把小紙條朝著哪個方位扔出去的時候,他便被其中一個巡考員抓了起來。
此時王文易多麼希望這個時候是有人在和他開玩笑,或者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事實上並不是這樣。他是真的被巡考員捉住了,是真的被抓了一個現行。
想不到剛才還嗤笑著學校這種殺雞儆猴行為,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裏邊,自己就遭了報應。
“你的左手上邊,捏的是什麼?”巡考員的聲音很大,好像是非常高興,今天開門大吉一樣,一來就抓到了一個正在作弊的,“趕緊伸出來!”
“沒有!”王文易矢口否認,這個時候,他也隻有這樣了。
全班的人都把紛紛看著王文易,而他後邊的範天文幾人,更是著急得不得了,尤其是範天文,這一切都應該算是他引起的,此時的他,卻又依舊是無可奈何。
堯希萌原本也沒有關注這件事情,但是聽到王文易說的那句沒有的時候,她立馬便轉過了頭來。她很聰明地看了看王文易身後的範天文,此時範天文和堯希萌四目相接,給堯希萌打了一個眼色,隨即堯希萌瞬間便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兩個巡考的相互看了一眼,似乎是在遲疑要不要嚴辦,正在另外一個還在考慮的時候,其中一個突然拿起王文易的試卷來,看了看寫名字學號的地方。
“你就是王文易?”這一聲問把王文易問得一頭霧水。
“嗯!”點點頭,王文易趁機抬了抬左手,然後悄悄地把紙條塞到了左手的袖口裏邊。冬天的時候,穿的衣服多,袖口也相對厚實,紙條一塞進去,也沒有掉出來。
王文易鼻息裏邊狠狠呼出一口氣,隻要紙條沒有被拿到的話,他也不用擔心這些人了。
確定了王文易的身份之後,兩個人眼中的遲疑竟然立刻變成了一種慶幸和狠厲。
“你把你手上的東西交出來!”
“我手上?”王文易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我手上什麼東西?”伸出右手,給老師們晃了晃,然後再緩緩伸出左手,手背手心都給他們看了,並沒有任何東西。
“紙條扔到哪裏去了……”其中一個老師嘟囔著,然後便在地上找尋著。
王文易時時刻刻都在感覺著卡在袖口的紙團,此時的心都在咚咚跳動著,就好象是戰爭年代農民躲在某個地方逃避著島國鬼子的搜查一樣,被捉住了,就隻有死路一條。
“真的沒有紙條?”一個巡考員十分懷疑地看著王文易。
“考試又沒有發草稿紙,哪裏有什麼紙條?”王文易就裝傻,也隻有這樣才糊弄得過去了。
兩個監考老師走到王文易的另外一邊,四個人在王文易的身周大概看了看,確實沒有發現一樣和作弊有關的東西。
“行了行了,你坐下吧……”其中一個監考老師見兩個巡考老師也沒有查出什麼來,輕輕拍了拍王文易的左肩,讓他坐下。
而就在拍的那一刹那,王文易的袖口稍稍振動,那個紙團竟然直接就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