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玉並沒有兌現自己的諾言老老實實的呆在軍營裏,不過也沒有過分靠近,他和白無瑕,宇瓊等人又爬上了西邊的山坡,觀察城上守軍的情況,和堡內兵力的調度。他明白杜長風這一次進攻隻是一次試探,也是一次示敵以弱,驕其意誌的佯攻,真正地殺手是在晚上。
杜長風杜長風回到營寨的時候,陳寶玉的組織的戰地參觀團也正好從西山坡上下來。陳寶玉衝著迎麵走來的杜長風一拱手,笑嘻嘻地說道:“杜大哥的戲演得真好。”杜長風還了一禮,微笑道:“小侯爺的眼力也好的很啊。”
回到營中,兩個人便聚在一起合計開了。杜長風說道:“小侯爺,我決定今天晚上就動手。要想在短時間內將我軍主力投入戰鬥,隻有想辦法打開寨門。我軍剛才的慘敗,必定會讓賊兵生出驕狂之心,而且,看剛才的樣子,我們這一側防守的人數並不多。如果我們能出其不意的占領城頭,打開西門,以我們的兵力,這拿下天師堡不成問題。就算是攻不進去,我們最多也就是損失點兵力。”
陳寶玉心中也有一個計劃,說道:“你的辦法我讚成,但我還要補充一點,那就是假如進攻失利,我們要有後續手段。”見杜長風有些不解,陳寶玉便解釋道:“不錯,我是說過我們打輸了也不要緊,但是我們真的打起來了,就要想盡一切辦法取勝。”
他讓宇瓊鋪開那張地圖,將自己心裏的打算向杜長風和盤托出。“我這幾天觀察,這劉虎總共有大約七千多人的精銳士卒,經過這幾天的消耗,損失了一半,大約還有不到四千人的樣子,不過他又補充了很多年齡略大的人進來,估計應該保持在五千人左右,大部分布置在東邊,東西南這三個方向上的總人數不會超過兩千。劉虎不傻,他知道南北兩個方向上連士兵站腳的地方都沒有,我們要進堡,隻有打西門的主意,無論強攻或者偷襲,總是離西門越近越好。”
陳寶玉接過宇瓊手裏的茶杯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接著道:“我們白天這一鬧,他們或許會警覺,晚上會防著著我們偷襲。所以,我們假如第一次偷襲失利,就要進行第二次偷襲次。”看到杜長風聽得入神,陳寶玉笑道:“我的意思是說,咱們要做兩手準備,如果能夠一次成功最好,如果不成功,就要準備進行第二次偷襲,第一次偷襲就當是佯攻,這就叫虛虛實實,”
杜長風緩緩的問道:“小侯爺,您覺得假如我們失利後,再來一次有幾成把握?”陳寶玉從容一笑,道:“大概八成以上。我這幾天觀察,發現城上的守軍換班的次數由每天三次減少到了兩次,每天早上卯時和晚上酉時換崗。這說明兩個問題,一個是劉虎從這邊抽走兵力了,他人手不足,隻有減少輪換的次數。第二個是值守的士卒時間延長了,很容易疲勞。我們偷襲時,吸引守軍的注意,讓兩千士兵換上黑衣,用黑布纏住刀槍,繞道埋伏在西門的兩側待機,如果我們能夠控製寨門,那最好,如果不能,我們也不撤回那兩千人馬,等到寅時初,我們再來一次。這個時候,眼看著天明了,就要換崗了,是值夜的人最疲勞的時候,也是精神最鬆懈的時候,再加上我們曾經失敗過一次,賊兵們一定想不到我們還會給他來個回馬槍。這一次我派上跟我來的玄衣衛,他們高縱低爬都是行家,隻要那五百玄衣衛能夠登上城牆,西門就是我們的。”
陳寶玉說得委婉,但杜長風卻也知道他並不看好自己組織的夜襲。說實話,就連杜長風自己也是抱著成功了固然不錯,失敗了也無所謂的態度。聽陳寶玉說得鄭重,杜長風就知道自己輕率了。陳寶玉是把寶押在黎明前的黑暗上了。他想了想,覺得陳寶玉說的有理,事不過三,經過兩次折騰的義軍必然心生麻痹,加上玄衣衛驍勇,這個打法成功率倒是不小。不由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