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飄飄蕩蕩似乎飛到了成紀縣城,仿佛看見無數西涼鐵騎將縣城圍的水泄不通,站在城樓上指揮著兵卒的月姬那憔悴的臉依稀可見,一股辛酸之情油然升起,想要貼近再看得真切點,“砰”的一聲,思緒又飄飄蕩蕩飛到了虎策府,野馬山山腳大營已經被馬家軍攻破,血模糊糊的荊樂瞪著大大的眼睛躺在一處角落,似乎不甘心在訴說什麼,虎策府也被圍的水泄不通,留守大將張逗兒渾身披血,立挺大刀,站居城樓,拚命砍殺來敵,寧死不退。看完這一切,思緒轟然炸了開來,曾瑜頓時暈了過去,一旁的親衛看見主公忽然暈倒,急忙趕來扶起,正沉浸在大勝的喜悅當中的諸將聞聽此訊,匆忙都趕了過來,守衛在左右,生怕驚擾了主公。
悠悠醒轉,曾瑜吃力的睜開雙眼,他心中急劇翻滾著,之前思緒看著的畫麵此刻窒息著他的喉嚨,他拚命大口大口呼吸著,不受腦海控製的身體肆意著在地上翻滾。
圍著的諸位將領,急切看著曾瑜這難受樣子,卻又幫不上任何忙,隻能呆立著看著,戰場中冷血無比的劉彪猛然跪了下來,哭嚎著:“主公,你是怎麼了?上天呀!有什麼痛楚衝我劉彪而來!離我家主公滾遠點!”
“嘩啦”其他將領也跪了下來,一個個鐵血男兒渾然沒了主見,一滴滴血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這是怎麼了?剛剛大勝,主公就犯了病,是老天懲罰嗎?就連平時一向大大咧咧的婦好都覺得仿佛失去主心骨一般的揪心。
很久,曾瑜終於長呼一口氣,猛然站起身來,牟利的眼神掃視著眾人:“啊,這是為何?一幹大好男兒,卻做女兒之相!成何體統!”
肅然站立的曾瑜,手按刀柄,沒有大勝過後的喜悅感,卻是一股肅殺之味透體而出,這一股殺氣,頓時周圍的將校迅速反應過來,急忙端正姿態。
這一姿態,讓步過來的黃巾眾人,深感佩服,尤其是天譴對自己的選擇,得意無比,“果然是有古之明君遺風,大仗之後雖有急疾,但是醒轉迅速調整好狀態,對下屬也有足夠的震懾力量,想必我等一定能倚靠此位,實現人生的目標。”
流沙簡單明了表達自己的意思:“這殺氣,我喜歡!”
胖虎揚揚手中那柄的棒槌:“要能給俺帶來快感,俺就喜歡!”
李武陽和馮天都不是主戰之將,隻是低聲附和。
走過來的黃巾眾人做出一副很卑謙的樣子,參見曾瑜,拜過眾人,這第一步就贏得了在場上下的好感。
曾瑜也深感黃巾這份投名狀的厚重,此役雖然沒讓東部鮮卑留在此地,但是至少很大的程度削弱了東部、中部鮮卑的實力,想來自己進軍西部鮮卑再也沒有門檻,這其中黃巾的功勞在裏麵占了很大的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