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對戰(五)
火把逐漸代替了月光，數百根火光的閃動將城頭照映宛如白晝。
時間到晚上，殺意仍然在彌漫，無數士卒頂著黑夜，踏著緊張的步伐繼續邁向了死亡之地。
這種舉止，明明是送死！
就過晚飯的曾瑜、楊秋、李天長等人重新回到城牆督戰，看到這一幕，也頗為疑惑。
就算馬超家大業大！也經不起如此傷亡的折損呀？這是為何呢？
在城樓上換班督戰的泄歸泥搖搖頭說道：“這所謂的頂級名將，水平真是……”
楊秋卻不敢掉以輕心，他的眼神透著火光的照耀落在城牆下方加速衝刺過來士卒的臉麵上。
雖然燈火昏暗，他也能看清士卒惶恐不安的表情！顯然馬超這種不停歇的攻城，是不得人心的，讓整體士氣持續低迷，更甚者引起兵亂也不是不可能。
身為涼州人，楊秋對馬超的名聲有切身感受！雖然百戰百勝有所浮誇！但，也並非浪得虛名！
馬超絕非昏庸之人！此中絕對有詐！
曾瑜也不信馬超如此蠢笨，他從楊秋臉上的陰霾也能看出一二，但馬超又意欲何為呢？
楊秋並沒有立刻開口解惑，他繼續將眼光投射到黑漆漆的馬超軍陣後麵，慢慢沉思：“幾十萬人的口糧，如果是我領兵的話，也不會讓這些人閑著！雖然衝鋒陷陣，這些流民隻會壞事！但，如果用來……”
“主公，還請迅速派人伏地聆聽地下有無動靜！”片刻之後，楊秋迅速有了決斷。
曾瑜驚訝道：“難道馬超想掘地入城？”
楊秋鄭重點了點頭：“攻城手段無非就是幾種。若不是孤注一擲，馬超怎麼會源源不斷派人前來送死？我覺得大有可能用攻城來掩護地下掘暗道入城！”
李天長開口附和：“以此前看來，馬超軍陣之後密密麻麻的流民一眼望不到邊。以這股巨大的人力動用起來，就算他們軍陣離我們城池距離遠，中間還隔了一個幹堌的護城河，也能一夜之間挖掘到我們城內！”
事情緊急，曾瑜轉眼就有了結論，立刻道：“泄歸泥，立刻下得城樓派人伏地聆聽地下動靜，若有動靜迅速報來！再命城下待命的張逗兒、婦好等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隨時投入！”
鶉陰縣，這座從表麵看似並不算大的小縣城，自曾瑜進駐之後，就囤有十五萬精兵。城樓上有各種器械待命，在城樓上守城的萬名士卒不過隻是九牛一毛而已。
虎策府內將軍，張逗兒、王普、劉天命、婦好等人一一都在城下待命。
物質更是囤滿城中各個倉庫，連城內的空地都堆得滿盈。
鶉陰縣滅，馬超步步緊逼，則虎策府全滅！
這場仗，是虎策府的生死存亡之戰！決不允許半點疏忽。
泄歸泥下得城樓之後，曾瑜心裏嘀咕了一下，也匆忙下了城樓，親自探查。
“稟主公，楊秋大人判斷正確，水井水位下降，地下傳來的隱隱震動，可以看出敵人正在掘城！”泄歸泥帶著欣喜前來報告。
兵書有雲：“若用地道，必於暗處，否則危甚，不僅徒勞無功，損兵折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