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軒陪楊桃逛街一下午,楊桃多數是給他買衣服了,自己的衣服卻沒買幾件,曾子軒心花怒放,雖然沒有哈哈大笑,但唇角一直微微翹著,望著楊桃的目光充滿了暖意和溫柔。
回程的路上,楊桃裝作熟睡,實際上是在腦子裏呼喚係統大神。
係統大神:“有事麼。”
楊桃腦海裏晃過曾子軒噙笑的俊臉,不滿地問道:“係統大神,我辛辛苦苦一下午,哄得曾子軒開開心心,任務進度怎麼沒有變化?”
其實,她想厚臉皮地說,曾子軒明顯對她更滿意了,係統該獎勵任務完成度的。她做這個任務主攻兩個方向,一是讓曾子軒的心偏在她身上,借此遠離田蜜,二是讓曾子軒看清田蜜的本質,厭惡田蜜,兩條方向其實是殊途同歸。
係統大神冷冰冰地回答道:“有質的突破,任務才會有進度。”
“質的突破?”楊桃疑惑地重複。
“嗯。”
楊桃真想摔桌,係統竟然跟曾子軒一樣惜字如金,她追問怎麼才叫質的突破,但係統一直沒理會她。
楊桃泄氣,她睜開一條眼縫偷看曾子軒俊朗的側臉,難道要讓曾子軒愛上她才算是質的突破?她心中一顫,不敢再想下去,她始終認為,像《廊橋遺夢》一樣,一見鍾情隻是那一瞬間的愛,當事人把對方構想成了自己所愛的類型,那種愛維係的感情就像是藕絲,一拉就斷了,可回味而不可持久。長久的相處產生的愛才會永恒。曾子軒跟楊桃結婚五年都沒有產生愛情,想在感情上來個“質的突破”是不可能了。
正如此想,係統大神神出鬼沒地開口了:“你沒想過若是你真心愛上曾子軒,曾子軒會更容易愛你麼。”
楊桃嚇了一跳,隨即鎮定道:“我不可能愛上曾子軒,連喜歡都不可能,他在小說裏就有出軌的前科,說明他骨子裏就是個花心的人。”
係統大神:“……”
楊桃想完後,緊張了一把,生怕係統大神再給她判個惡意精神攻擊友方NPC,直到回到曾家,沒有再聽到係統大神的“天籟之音”,楊桃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下來。
傍晚,曾母把曾父帶回來,臉色一直烏雲密布,晚飯後跑到玻璃花房裏“辣手摧花”發泄怒氣。
玻璃花房燈火通明,楊桃站在陽台上,手裏搖晃著一杯紅酒,從她這個位置可以清晰地看見曾母發飆時瘋狂的臉色,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楊桃臉上立刻換上憂慮,歎息一聲將紅酒放在了手邊的小幾上。
“楊桃,怎麼了?”
曾子軒為她披上一件外衣,順著楊桃的目光看去,臉色微微一沉。
楊桃輕輕蹙眉:“媽過得也不容易,陪著爸走過最艱難的歲月,現在卻被逼成這樣子,連她最重視的優雅體麵都不顧了。”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顧及優雅體麵的女人必定是不愛丈夫的人,色令智昏,用在女人身上也是一樣。
曾子軒沉默,若有所思,望著玻璃花房的方向:“楊桃,爸媽的事我從小看在眼裏,他們成日吵架,甚至動手打架,那時候我還是個小孩子,就想我以後若是有了孩子,必定不會讓他經曆我所經曆的。你放心,我不會學爸的。”
不會學曾父花心麼?然後碰到給他生了孩子的女的,就奮不顧身地去愛,把正經的妻子放在一邊逼成曾母那樣的人,接著再怪她心腸歹毒,順理成章地一腳踹掉她。
他的一切行為有一個很冠冕堂皇的借口:一切為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