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家的貴公子吧?
確實想不到,那裏麵,是兩個人的屍體。
一生顛沛流離,最終,用死亡奠定所有。
氓之蚩蚩,報布貿絲,匪來貿絲,來既我謀。送子涉淇,至於頓丘。
匪我愆期,子無良媒。將子無怒,秋以為期。
那是一年冬日。
皇城還沉浸在公主大婚的喜慶之下,卻是遭遇噩耗。
說是皇上最鍾愛的大將軍謀反,又是聯合一些奸臣逆黨,刺殺皇上,而世子蒼耳,衷心護著聖上,和大將軍湛明溪大戰三百回話,最後將反賊斬於馬下。
隻可惜,卻是被反賊重傷,一直重傷未愈,而聖上,卻是因為信任,被反賊湛明溪暗算,竟是奄奄一息,最終駕鶴西去。
駕崩。
皇上駕崩!
皇上並非沒有兒子,但是在這一場宮中的血洗之中,皇上的幾個兒字,不管是年幼的孩子,還是已經接近成年的皇子,通通被湛家的逆賊給殺死。
湛家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敢於挑釁皇威的人,從來都是不怕死的人,所以,當那一百多個人頭,掛在城牆上的時候,湛家上上下下直係親屬,都是不曾落淚的。
唯獨少了一個人。
湛明溪,所有事情的出發點,也是所有事情的結束點。
民間傳言很多,一些人說是湛明溪逃了,準備東山再起,一些人說,湛家的人都是在給湛明溪打掩護,也有人說,湛明溪不是逆賊雲雲。
眾說紛紜,但是卻又很多人,下了很多手,在背地裏,在明麵裏。
國不可一日無君。
民心惶惶。
卻又不知道生了謠言出來,隻是說,這世子是個心善的,一直都是衷心護住,對聖上一直好的沒話說,甚至還替聖上挨刀。
又說,聖上對世子也是如何如何好,若不是世子不是親生的,這皇位非要給了世子去。
又是有謠言,說是世子原本就是先皇之子,若是集成這個位置,也算是名正言順,大勢所趨。謠言止於智者,自可惜,指著從來不存在於此處。
愚昧的人更願意接受這些想法,像是津津樂道的同時,總能瞧出來自己是個多與眾不同的人。
柳條剛剛嫁人的時候,就是新皇登基的時候。
她從哪江水邊,看著姑娘的小船,往遠處飄。
她知道,姑娘回不來了,姑娘也不能回來了。
姑娘一生命運多舛,又是艱難困苦,沒想到,死了,都尋不到一個人來。
她隻是看到,那江水翻騰,將小船給淹沒了。
姑娘早幾天便是念叨什麼前生今世,又是說成也烏江,敗也烏江,她聽不懂,隻是覺得,姑娘若是能跟著湛公子一起死,也應該是好的。
卻是在往回跑的路上,看到了不少士兵,那個小尼姑被砍死了,柳條不敢停,仗著自己有幾分熟悉,便是一路跑。
最後進了深山。
然後,被一個屠戶所救。
她左右都是家破人亡的人,索性便是編造了個故事,那屠戶心底倒是憨厚,不曾多加懷疑。
想著,卻是奶頭一緊。
“嘖——小家夥兒,你可少吃點。”
柳條看著自己懷裏的小家夥兒,卻是覺著,這孩子跟姑娘的眉眼真像——
寒冬臘月,早無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