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我了……你看他衣服上全是泥,像不像沾了泥巴的小流浪狗?”
“他這臉上怎麼都是水,不會是哭了吧?。”
“不會吧,我都好久沒見過他哭過,我記得上次他哭還是我們幼兒園拿死老鼠嚇他的時候哈哈哈哈哈。”
“長得真的挺娘的。”
林致遠低著頭,盯著手機上的照片看,看照片裏路心寶眼睛的時間格外久,路心寶眼神茫然,臉頰上滾著滴落下來的水珠。
他語速平緩地道:“人也挺賤的,就這樣上趕著來找草?怎麼不如來爬我的……”
“砰——”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有一雙手猛地扯住了他的領口。在一片下意識的驚呼聲當中,林致遠大半個身子都被拽離了沙發,然後又被用力地一甩,重重地給甩到了地板上。
林致遠的肩背在沙發上“砰”地一磕,疼得他一時之間連站都站不起來,手裏的手機也握不住一下子地飛了出去,摔在動手的人的腳邊。
他忍著劇痛順著往上看,就看見臉色陰沉的江齊霄,俯視著他道:“刪了。”
林致遠語氣古怪地道:“怎麼,見不得他被欺負啊?跟小時候一樣幫他出頭啊?他把你江大少爺舔舒服了,你也喜歡他了?舔你哪了啊?”
一時之間沒人敢說話,也沒有人敢站起來拉架。他們都是同一個圈子的人,但從來都沒有人敢惹過江齊霄。
其實江齊霄並不算是他們的朋友,他跟圈子裏的所有人基本上都保持著一種很有邊界的關係,今天他會過來甚至讓人覺得很意外。
不同於他們家裏多多少少都有幾個小孩,江齊霄是家裏唯一一個名字被記在族譜裏的獨子,也是江家和他母親家唯一的繼承人。
他從小到大事事都優秀,雖然高傲得在他們這些同齡人看起來有些欠揍,從不攪任何渾水,拿獎拿到手軟,永遠壓著他們一頭。
“不想參與你們的蠢事而已。”
江齊霄一想到路心寶今天晚上的蠢樣全都被人拍下傳閱,今晚原本就很差勁的心情無端地越來越煩躁。
他做事情從來都不講什麼情分和餘地,直接一腳踩在了林致遠的手機上,屏幕被他踩裂,別說什麼照片了,手機也都直接報廢了。
林致遠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心中的火越來越旺:“操你……”
他想罵點沒素質的髒話,但江齊霄的爸和媽甚至是他的大爺他都不敢罵,最後隻能冷笑幾聲道:“江齊霄你是不是有空得去宛平南路600號看看病?老子還有很多文件在手機裏!!!”
江齊霄麵無表情地往外麵走,邊說道:“如果你弱智到了連重要文件都不備份,那你爸多生幾個確實很正確。”
江齊霄出去的時候外麵已經沒有路心寶的身影,地板上隻剩下他的腳印,鞋底髒兮兮地沾著泥,大概是因為腿疼用力不勻,右邊的腳印比左邊淺一點。
他站定了幾秒,然後邊走上電梯跟著路心寶留下的濕指印按下了一樓,邊撥通了家庭醫生的電話。
徐醫生大半夜被電話吵醒也沒有怨言,盡職盡業地問道:“怎麼了,江先生?”
“……”江齊霄又停頓了很長時間,好像在組織語言一樣,“我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但還能走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