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正文前:「忘川+羅馬數字」是在忘川的小日常,時間線在正文結束以後。
————正文開始————
於謙覺得頭疼,真的,物理意義上的。
他現在心也跳得厲害,隱隱約約存了幾分怨氣。
似乎是本能的。
知道名為「明代宗景皇帝」的存在就在他身邊時,自大腦傳到四肢百骸,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卻無處發泄。
他知道那段曆史。
他不相信「於謙耶?」的說辭。
那揚名於成化弘治年間的文人,寫到徐珵(後改名徐有貞)時處處虛筆,無一字真言。
朱祁鈺活動著僵硬的身體,努力跟上於謙不斷加快的腳步。
“你,要帶我去哪裏?”朱祁鈺問。
於謙腳步頓下,緩了緩神色,扯出一個微笑:“回家。”
他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情緒:
讚揚、欣慰、惋惜、憤懣,還有……怨恨。
他是知道那段曆史的,但凡知道的,又有誰不對此惋惜呢?
但這感情太強烈了,令他無所適從。
於謙拉起他冷硬的手,將溫度傳導過去。
他們向森林的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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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隻寫了千餘字,到這裏就結束了。
別問為什麼,因為本文的作者被本文的主角拉去做苦工了。
他們帶明的皇帝別的不會,就是愛兩極分化,卷的能把人砍死,擺爛的能把人打死。()
還愛拉著別人一起卷。
擺的強拉著大臣一起擺,職位空缺都不帶補官的。
一個字:真TM能折騰人。
在忘川的兩位皇帝加一位名臣偏偏都是能變著花樣開卷的類型。
馮夢龍叫苦不迭。
馮夢龍:造了大孽了。
這個故事很好,非常好,非常的反套路,非常的耐人尋味。
所以它未完的後續也讓追更的人抓耳撓腮。
不願透露姓名的某太平公主發此刻稱:斷更的話本就像追不上的心上人,令人輾轉反側。@馮夢龍 你懂我意思吧?
十分罕見的,知交圈十級衝浪選手馮夢龍並沒有回複。
反倒是話本的主角出麵回複了:
結局?有兩個版本,公主是想看happy ending還是bad ending?
景泰陛下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在虛空中微微下壓,打斷了正躬身行禮打算勸諫一二的於大人。
口裏還語速極快地道:“朕知道於卿你要說什麼,朕以後不看這些東西了。”
於謙:……
朱祁鈺單手打字:happy ending版本就是朕和於卿浪跡天涯去了,bad ending就是生死相隔嘍~
但是把朕寫成綠毛僵屍怪朕很不喜歡,以後別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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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策將軍感慨道:論慘還得是 @朱祁鈺 啊,那些寫我們的人可沒把我們寫成什麼怪物。
朱祁鈺:……至少朕通常不作為主角出現,那些被杜撰的形象也不曾深入人心。
「隻是作為我哥演繹小白花之旅中不足為道的反派悲情男二罷了。」
朱祁鈺麵容扭曲了一下,很快就恢複正常。
他對著站在自己身後的於謙道:“倒是辛苦譚神醫了……”
後世那無良的編劇把他的杭皇後和譚允賢糅合成一個人分別跟他、他哥還有也先談了一場戀愛。
朱祁鈺無語,慢悠悠地翻了個白眼。
這跟寫太宗皇帝有一個蒙古白月光有什麼區別?!
不,甚至比這還要惡劣。
不是,拍北京保衛戰不拍於卿的嗎?!不是,不拍他怎樣「旋大位以係人心」的嗎?
不是,你非得寫那個被糅合虛構的角色在蒙古跟敵人談戀愛嗎……
朱祁鈺兀自生著悶氣,手裏被緊緊握著的手機鍵盤摁下一串串亂碼。
“陛下……後世杜撰之言不必在意。”於謙溫和而強硬地掰開他的手,拯救了那部手機,“存在的才是真實,他們那樣寫了,陛下就真的做過那些事嗎?”
那雙眼溫和而堅定。
於是朱祁鈺笑了,明快而直白:“也是,但……”
“朕心情還是不好,於卿要陪朕釣魚。”
“是。”於謙躬身行禮,著一身烈火似的緋袍。